看到徐心平接了电话,半天才从洗手间出来。袁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到她身边的徐心平,抻了两块纸巾递到徐心平湿漉漉的手上。
徐心平感激地冲袁丽点了点头。
“徐心平,怎么了?怎么不把免提开到底呀?还跑那么老远?是不是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去了?”吴珊哪能铙得了擅自离席的徐心平。
“哪有那么多的少儿不宜呀,吴老师你可别以您那君子之心度我们这小人之腹。”徐心平和吴珊这样与自己没有感情纠葛的女孩儿说起话来,还是很有灵性很放的开的。
“那躲那么远干嘛呀,好话不避人避人没好话呀!”不拿出点儿干货来就想在老娘面前蒙混过关,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吴珊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徐心平。
此时的徐心平脑筋转得飞快,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如絮随风,飘然而起。
“吴老师,本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可你把我逼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公之于众了。谁说好话不避人呀?刚才沈佳跟我说该送你点儿什么礼物,她说总是吃顿饭说句话表达不了对你的辛勤劳动的感激之情,就和我商量送你点儿什么东西呢。这要是不避开别人,多让别人眼红啊。没想到吴老师是那么大公无私的,要不,干脆和大家共享了我们这份心意好了。”徐心平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哄吴珊道。
闻听徐心平此言,吴珊在几句之后大致明白了徐心平的意思后,就直想伸手捂住徐心平的嘴巴,不让徐心平接着说下去,但如此明目胀胆的举动,肯定会招惹众怒的,所以,吴珊只好让徐心平把话说完。
待听到徐心平要把给她独享的礼物让她和大家共享,深得父母只讲索取不讲奉献的精神遗传,吴珊急得当场蹦了起来。
“无功不受禄,受禄人糊涂。徐心平,他们一帮吃干饭的,怎么好意思和我这劳苦功高的有功之臣分享礼品呢。徐心平,你就别和他们客气啦,有什么好东西,改天,不,吃完晚饭后,单独拿给我就成了,也让我睡个好觉。我这为了给你译资料,多少天没睡好了。”
袁丽看着吴珊把自己的真性情暴露无遗的本色表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洪军却觉得吴珊的话,严重刺激到了他。这个吴珊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就公开不向孔融学习泥。你不学就不学吧,还把别人说成是吃干饭的,你这刚才还说我不是自己有多聪明,而是把别人尤其是女人都看成了傻子,让我好一顿自我批评,现在可倒好,你自己自私到站到了孔融的对立面不算,更是公然把别人尤是我说成是吃干饭的。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吴珊同学,我觉得人家徐心平刚才说得挺好的,小时候老师不是教过咱们吗?幸福是用来分享的,一份幸福,拿出来大家分享,就可以变成无数份幸福。再说了,我不认为我是吃干饭的,我吃饭从来都是连汤带水的,光吃干的,噎人哩。”
洪军正中带奇,奇中有正的话,把徐心平袁丽逗得再次大笑起来。
吴珊虽觉得好笑,却因利益悠关,怕自己一笑放松了自己的既得利益。就绷着脸。想着怎么样给坐在身边的这个理科直男以迎头痛击。
想着想着,吴珊就在脑袋里转了一个大圈,一个足以让所有人转迷糊的大圈子。
“洪大博士,读过鲁迅先生的文章吗?鲁迅先生不是说了吗?俞有钱俞是一毫不肯放松,俞是一毫不肯放松,便俞有钱。是有这话吧?”
“对,对,那是鲁迅在..中说的话。”
“既然这样,我只好按鲁迅先生说的做啦。我们家就巨有钱,那是因为我爸妈不肯放松,将来我一定也会巨有钱的,所以我更加不会放松。想让我分享到嘴的肥肉,送你一句话,在虎口拨牙易,让吴珊分享难。这是本姑娘的姥姥在本姑娘还在吃奶的时候,就给本姑娘下的定语。”
洪军全然没见过对自己的吝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如些嘴脸,也只气得无言以对。
倒是袁丽,见怪不怪,为闺密自私自利的坚定立场暗暗喝彩。
只听吴珊又接着说道,“心平哥,礼物呢我肯定是很高兴收的,不过我也得按常规跟你客气几句,你不要认真就是。你这,这,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呀?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还说什么谢呀礼呀的。”
从小就酷爱占便宜的吴珊,听说徐心平要送她礼物,眼里早放出了绿油油的光。她深怕自已的客气话会被徐心平认了真去,紧接着就把脸一沉,用让徐心平绝对不敢食言的语气说道:
“对了,和沈佳商量好送我什么了吗?没商量好也没关系,既然是送我礼物,也可以和我商量啊。我可以不辞辛苦代为考虑。”
“那就有劳吴老师了,在下就等您的示下了。”徐心平痛快地答道。
从小被吴珊要挟了无数次的袁丽,十分清楚吴姗的胃口。要是狮子大开口起来,那可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所以袁丽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对徐心平说,“你就不怕你的吴老师会要了你的命?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啊。”
“袁丽,你住口!”吴珊眼见袁丽就要破坏自己外财,马上拿出了当年要挟袁丽的架式。
现在被吴珊拿住了自己和徐心平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袁丽闻声立即噤若寒蝉。
徐心平见天不怕地不怕假小子一样的袁丽,居然被吴珊一言呵止,心中大惑不解。
洪军却以为是吴珊的粗暴态度把他的小袁丽给吓唬住了,顿时为袁丽打抱不平起来:“吴珊同学,干嘛那么大声呀?难道你还真的是白骨精呀?你还真的是想吃人呀?你要真的想吃人,那也得先吃男人呀,你一个女妖精,应该不会对吃女人感兴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