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明白了,怪不得陆辞秋敢拿一件衣裳碰瓷云氏,原来这件衣裳是皇后娘娘的。
可昨晚陆辞秋不是跟十一殿下在一起么?她为何要穿皇后娘娘的衣裳?
众人心有疑惑,但谁都不敢直接就问。怀青看了她们一眼,不满地冷哼一声:“看来二小姐在自己家里又受气了,还真是让皇后娘娘给猜着了。
昨天夜里大雨,皇后娘娘突发头痛,太医院都没有办法。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来请陆二小姐。
可也因着下雨,又是半夜,这雨夜敲门难免动静太大了,还耽搁时辰。
皇后娘娘便派了身边的女卫来请二小姐入宫。
去时,二小姐的衣裳被雨淋湿,皇后娘娘就叫人找了自己的衣裳给二小姐换上,今日清早,又特地让十一殿下送二小姐回府。
皇后娘娘说了,陆家人啊,一个比一个没良心,指不定就要拿这个事儿挤兑二小姐,甚至说些更难听的话。于是就让奴婢赶紧过来看看,如果真有哪个不开眼的让二小姐受了气,就都带回宫去,让宫里司刑的宫人与她们好好说说话!”
怀青说到这里,目光又转向云氏,然后又去看陆倾城,最后,又落到陆夕颜那里。
“说说吧,刚刚是谁瞧不起皇后娘娘的衣裳,又是谁惹我们二小姐不痛快了。”
她一句“我们二小姐”,着实拉近了永福宫与陆辞秋之间的距离。
老夫人的心彻底放下了。
原来是给陆辞秋撑腰的,不是来找昨天的后账的,那就跟她没什么关系。
老夫人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待我们家阿秋真是好,阿秋能为皇后娘娘医治头痛,也是好样的。这位姑娘,不知皇后娘娘眼下有没有好一些呀?”
怀青笑着答:“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妙手回春,药到病除,都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娘娘没事,咱们就都放心了。”说完,还轻拍了拍陆辞秋,“你这孩子,去做好事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平白的闹了这么一场误会。你说说你,多冤啊!”
老夫人的话明显是在偏袒云氏了,陆辞秋知道,这是老太太的一贯作风。
一旦事情闹大,闹到了外人跟前,她永远都会选择顾所谓的大局,顾所谓的主母。
就像当年送陆文君入宫,也是为了她的儿子,为了陆家的大业。
只是这种手段用到她身上,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陆辞秋冲着她笑了笑,“祖母说得哪里话,家里从来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先是五妹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再是大姐姐一口咬定我去给十一殿下侍寝了,然后就是大夫人要将我送去庙里。我从头到尾都十分被动,完全没有为自己伸冤的机会。”
怀青听得是又生气又想笑,“说您给十一殿下侍寝了啊?哎哟!要真有这好事,现在上门的可就不是奴婢自己了,那得是皇家的八抬大轿上门,好好的把您给抬到宣王府去!要知道,您跟十一殿下的婚事能成,那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啊!”
怀青一番话,说得陆夕颜差点儿没哭了。
凭什么陆辞秋能受到这般待遇?她到底哪里好?十一殿下怎么会看上她的?
怀青笑完,立即又板起了脸,“这么说,陆家人是在诬陷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