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决定,不管沈夏婉所说的事究竟是不是北地的事,右相脑中关于左相府把柄的事情也必须得清除。
除此之外她还得知道,除了沈夏婉知道这么个事以外,右相还把事情告诉过谁。
“想什么呢?”思绪间,燕千绝已经到了她面前,还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陆辞秋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说:“在想我做了县主以后,该如何治理我的县。”
燕千绝着实无语。
好在陆辞秋也没有再扯着他硬聊关于封地之事,而是主动转了话题:“你怎么穿起战甲来了?”
他告诉她:“正准备去练兵。”
“哦。练兵,那你去练啊,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
“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微低着头看她,“你既说时疫已经全部消除,那本王就想练练京郊大营的兵马。怎么样,要不要随本王去看看?”
“我?”她有些不解,“听说军营一般是不让女子进入的,会不吉利。”
他一脸震惊,“你居然信这个?”
陆辞秋当然不信这个,“但万一别人信呢?我不想你为难。”
燕千绝对她这个话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跟她说:“本王麾下虽说从未有过女将,但也从没立过不允许女子入军营的规矩。从前北地裴家举家上下不分男女老少,都上过战场,他们也没这个规矩。所以你若想去看看,只管随本王去看就好。”
“行啊!那我跟你去看看吧!我还没看过练兵呢!”说完又改了口,“是没看过你练兵。但小时候在北地,外祖父练兵我是远远见着过的。”
他没说什么,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拉她,却见小姑娘一转身回了医帐。
等再出来时,手里就拿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跟大拇指一般大小粗细,两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东西封着口,是透明的,像琉璃,又没有琉璃那么璀璨,而且比琉璃的透明度要高很多。
他不解,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陆辞秋说:“见面礼!”
“给谁的?”
“给你麾下将士的。”她说,“我是一个讲究人,第一次随你去看练兵如果不带些见面礼,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而且我这人一向人格独立,我不愿意活在任何人的光环之下,不愿以左相女儿自居,同样也不愿意以十一殿下未婚妻自居。我若现于人前,那世人记住的必然得是陆辞秋这三个字,而不是谁的谁。”
“所以你给他们准备了见面礼?”他还是琢磨不明白这一个小黑管子到底有什么用。
陆辞秋却扬起手中之物,冲着他点点头,“对!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陆辞秋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他又想起她欠他的东西,“巧克力呢?”名字他倒是记住了,“你说了多久要给我,到现在也没给。”
她“呀”了一声,拍拍头,叫道:“你再等我一下。”说完就又要跑回医帐。可才跑了两步又觉得跑回医帐不对劲,于是又朝着另一处帐子跑了去。
有几处帐子是专门用存放药品的,那些药品都是陆辞秋从空间里调取出来,再堆放进去。
但说实话,这些堆放出来的药品也依然是幌子,甚至有许多都只是空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