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布阵的大师兄恨得咬牙切齿,当时就想一个跟斗翻下去跟陆辞秋决一死战。
但是他的两位师弟拦住了他,还用唇语不停地劝:“不至于不至于,她说她的,咱们不叫就完了。别冲动,咱们再听听,听听看到底是什么破绽能让她破了咱们的阵法。”
大师兄觉得还是应该决一死战,因为他知道破绽在哪里。
破绽就在于当他看到陆辞秋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弯刀时,他愣了一下。
破绽也在于当他看到陆辞秋手中弯刀突然消失,又变出一条软鞭时,他又愣了一下。
就愣的这两下,让阵法有了一瞬间的停顿。而陆辞秋就是通过两次停顿,判断出了木桩所在的方位,从而破坏了木桩,直接摧毁了阵法。
可他不想让师弟们知道啊!丢脸不说,万一师弟把这事儿告诉给……那可就完了。
大师兄再次想冲下去,就在他的两位师弟感觉就要拉不住时,就听陆辞秋又道:“既然不跟我叫爹,那我就不说了。反正破阵之法已经被我掌握,那你们下次再对我布阵可就不管用了。请相信我,我让你们惊讶的,可不只阵法中表现出来的那一点点。”
大师兄心里一哆嗦,暗自祈祷陆辞秋不要说得太明白。
陆辞秋像是接收到了他的祈祷,真的不再往下说了。她只是仰起头,冲着他们藏匿的方向扬声道:“二殿下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突然一声厉喝,负手而立的女孩仿若上位者一般,冷然直视,盯得房上三人心都哆嗦。
可二皇子不在他们手里,他们只是多个环节其中的一环,是专门为了对付陆辞秋的。
真正绑了二皇子的人,是另外一伙,而那伙人……
“想要二皇子,总得付出代价才行。”那伙人说话了。
大师兄偏头看过去,只见就在他们右边的屋顶上,站着两名红衣人,而红衣人中间还有一个红衣人。只是红衣跟红衣不同,边上的两名红衣是纯红衣,上头没有花也没有纹。但中间的红衣却是红嫁衣,上头不但有花有纹还有一只雀。
穿着红嫁衣的正是南岳国的二皇子,这会儿人还迷迷糊糊的,半醒不醒的样子。被人拎着站在中间,还往下瞅了瞅,瞅了一会儿就像说梦话似的说了一句:“阿秋,你来啦?”
陆辞秋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只问边上的两个红衣人:“给他灌了迷药?你们就不能用点儿光明正大的手段吗?比如说跟他打一架。他要是打输了,那他被你们绑了也是活该。他要是打赢了,那你们也别因为自己死了就心里不平衡。
但下迷药算什么本事?小孩子才干这种不着调之事。”
屋顶上的红衣人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倒也不跟她生气,只道:“早就听闻南岳的永安县主伶牙俐齿,我们说不过你,也不跟你争这一时之气。只问你,这二皇子的命,你救是不救?”
陆辞秋眯起眼,反问道:“是不是问错人了?刚才我就说了,想威胁我,你们得问十一皇子的命我救不救,二皇子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你问我这事儿干什么?”
红衣人笑了起来,笑够了再道:“县主,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众所周知,您跟二殿下感情也是不错的,难不成您就能眼看着他死在我们手里?永安县主,您是大夫,回春堂济世救人,说明您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所以您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
陆辞秋点点头,“没错,我确实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我跟你打个商量,不如把人质换一换,让他回来,我过去,如何?反正我看你们这个意思,最终目的也是我。”
她说到这里,又琢磨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最终目的也不是我,而是十一殿下,对吧?你们抓不到他,又觉得抓我可能也有一定的难度,反而同我有交情的二殿下给了你们可乘之机。因为他这人毛病多,能被人钻的空子也多。就像这唱堂会,哪有皇子出来给人唱堂会的,但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