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明白了,这女的是要翻脸。
于是五人赶紧展开防守架势,准备跟陆辞秋决一死战。
但阵法三兄弟还有点不甘心,他们问陆辞秋:“你说我们的阵法十一皇子也能参透?靠,那我们学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自以为是世外高人,但实际上真正拿出来用时,是个人就能看破,老头子果然是骗人的,回去我就把他坟给挖了。”
陆辞秋听懂了,“师父死了?”
“哼!”大师兄冷哼一声,“早死了,他跟西高国的大蛊师结了仇,两人打过一场,蛊师给他下蛊,他给蛊师布阵。最后蛊师在阵法里受了重伤,他也中了蛊毒。
可是重伤能养,蛊也能养。重伤养着养着就好了,蛊养着养着就重了……”
陆辞秋问他:“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大师兄说:“一年之前。”
陆辞秋轻轻皱眉,大师兄开始警惕:“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这一晚上就你花花肠子最多,把我们忽悠得提溜乱转,好不容易对你信服了,拿你当兄弟了,现在你跟我们说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你只是想要将计就计,让我们带你去见东家。你这个人心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为什么欺骗和利用我们的善良和无知来做这种事情?你知道这对我们的心灵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从前师父说,女人都是祸水,可我真是万万没想到,男人也是祸水。”
说完,还看了燕千扬一眼,咬咬牙道:“祸水!”
燕千扬气死了,“你看我干什么?”
“哼!”大师兄不理他,又哀怨地看陆辞秋,那样子活像陆辞秋是个欺骗他感情的渣男。
他的两个师弟果然是他师弟,跟着大师兄,学得是一模一样。
一瞬间,陆辞秋就感觉自己仿佛收获了三段不一样的感情。
那两名红衣人也很委屈,二弟说:“白拿你当兄弟了。”
大哥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带你们走了。一是根本带不走,二是就算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哪去。要不……要不你俩自己走吧,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
燕千扬说:“本王觉得你们是在做梦。”
“那你还想怎样?”红衣大哥急眼了,“好说好商量不行,你还想要怎样?你摸着良心说,我们委屈过你吗?你娇里娇气的,渴了还不能直接喝井水,还要给你烧开了晾凉了再喝。给你下完药,你说嘴巴里苦你受不了,我还得找蜜饯给你塞嘴里。我侍候你半宿,最后你跟我说我是在做梦。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红衣大哥很崩溃,“你们一个千娇百媚的,一个跟个汉子似的,把我们五人骗得好苦啊!呜……”大哥哭了。
其余四人跟他不愧是好兄弟,瞬间就跟大哥共情了,一时间,院儿里哭声此起彼伏,听得站在门外的燕千绝眉心一跳一跳的。
他抬手按了按眉角,这特么的这一宿,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是知道他媳妇儿不会吃亏,但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二哥比他媳妇儿还不吃亏。
好么,五个绑匪全崩溃了,他到底应该先救谁?
陆辞秋看这五个人哭得可怜,也起了些同情,于是她走到两名红衣人面前,问道:“那三位是阵师,我知道他们的特长了。但你们两个呢?你们两个有什么技能?”
红衣人警惕地看向她,“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都把我们骗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觉得我们不够惨吗?你还想怎样?是不是非得我们在你面前抹脖子上吊你才甘心?
是,我们出发点不对,绑了你。可是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你自愿让咱们绑的?
既然是自愿的,那这件事情你就得自己承担一半的责任,不能全赖到我们头上。”
陆辞秋不太高兴,“跟谁一口一个兄弟呢?你们随礼了吗就跟我叫兄弟?”
红衣二弟不解:“随什么礼?这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