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点头：“李红家里条件不好，她读高中前就没照过相，第一张照片是为了办中考准考证才拍的。她说她妈妈这辈子都没进过照相馆。她想和你学摄影，学会了以后给她妈妈照相。”
温黎想要拒绝的话，彻底说不出口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丑话说在前面：“先说好，我的工作室可能就是忙这一阵子，之后不忙了，我本小利微，可就雇不起人了。”
霍远琛笑着说：“这你放心。我也不可能让她一直在你那里兼职。她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温黎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那你让她来吧。不过我可给不了很高的薪水。”
霍远琛说：“不用你出钱。她的薪水，我来付。”
温黎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变着法给他的学生减轻经济压力呢。估计是李红不好意思一直让他负担她妈妈的医药费，他想帮李红，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把李红塞到工作室来学摄影，再由他来支付李红的薪水，这样李红就能心安理得给她妈妈继续看病了。
她有点感动，但不多。心想，他对他的学生倒是挺好，可惜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温黎看了下她工作室的预约安排，说：“后天有个男团要来我工作室拍照，你让她早上八点半过来吧。”
霍远琛挑了下眉：“男团？”
温黎以为他不看娱乐圈新闻，好心解释道：“是个才成立的团，团员年纪都不大，经纪公司让他们走亲和阳光路线，说是看了我给程阳拍的照片，感觉不错，所以找我给他们拍宣传照。”
她有点头疼地说，“听说一个团有八个人呢，我真担心我应付不过来。”
霍远琛倒是没说什么，但那脸色，是肉眼可见的不好看。
温黎才不管他脸色好不好看，既然说完了事情，她就准备走了。
霍远琛问了她一句：“吃晚饭了吗？”
温黎没听见，因为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程阳打过来的。
她接通了，声音里带了点愉悦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霍远琛离她近，听见她手机里传出来男孩带着雀跃和期待的声音，说：“我还真是忘了东西在姐姐那里，姐姐猜猜是什么？”
温黎有点着急地说：“你别卖关子了，趁着我还没走，你赶紧说，我取了给你送过去。”
那边嘻嘻笑了两声，说：“我把心忘在姐姐那里了，姐姐要给我送吗？”
温黎很无语，没说话。
那边就说：“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想姐姐了，才分开一会儿，我就想你了呢。”
温黎记得他这个时间点是有场商业活动要参加的，估计是趁着还没上场，抽空给她打的电话。
她让他先去工作，等忙完了再联系他。程阳虽然不舍，还是听话地挂了电话。
温黎刚把手机收起来，就听见霍远琛很冷淡地开口：“你们进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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