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有一句话。
“人,我先替侄媳妇~保管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问题就在于侄媳妇后面那个弯弯的符号。
瞬间就让顾楠想到了昨日萧彦离开的时候,那句拖长音的话。
“今日多谢侄媳妇的招待~”
那拖长的声调再代入信上这句拖长的侄媳妇,莫名就让顾楠脸红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热意,她才对如意解释。
“是景王的护卫将长顺媳妇带走了。”
“景王?”如意一脸惊讶,“景王的护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咱们府里?”
顾楠也不清楚。
如意神色有些古怪,小声道:“不会是景王对姑娘有了别的心思吧?”
顾楠脸上才消散的热意瞬间又升了起来。
“这话可不能胡说。”
“那姑娘如何解释景王的人深更半夜出现在咱们府里?火一烧起来就恰好把人救走了?
除非那护卫一直在暗中盯着咱们府里的动静呢?”
是这样吗?
萧彦难道真的让人一直盯着文昌侯府?
顾楠心头有些乱糟糟的。
前世她和萧彦除了那一场慌乱的纠缠,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接触。
她不知道那一切是谢恒的算计,心中痛恨萧彦夺走了她的清白,就算是后来怀了孩子,也没想过告诉萧彦。
后来小产后,养了大半年出来,才知道皇帝突然驾崩,小太子登基,萧彦成了摄政王。
她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和萧彦的事,所以一直躲避着萧彦,就连宫里的宴会都时常推脱不去。
有两次在宫里碰到萧彦,也是远远行个礼。
萧彦冷冷扫她一眼,那模样仿佛充满了嫌弃一般。
他们之间曾有的那一场纠缠,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场错误而已。
怎么重生后,萧彦和前世不一样了呢?
“姑娘,你在想什么?”
如意的声音令顾楠回神。
她点了灯,将信纸凑上去点燃,然后丢到了火盆里。ъiqugetv.net
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将信烧成灰烬,她叮嘱如意。
“刚才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记住,我和景王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不然真传出去,被人捕风捉影,我的名声就毁了。”
“是,奴婢记下了。”
“你去叮嘱陈力,想办法去弄条狗送进来,最好是条大狗,给咱们看家护院用。”
今晚谢恒放火杀人的事让她有了警醒。
哪日谢恒若是突然要对她用强,她便放狗咬他。
景王府。
“人已经安顿好了?”萧彦问平安。
平安道:“属下将人安排在了王爷在京郊的庄子上了,有人看着呢。
王爷放心,不会有人发现文昌侯府的一个小厮媳妇会在咱们庄子上。”
顿了顿,平安又乐颠颠地说:“属下还打听到,顾娘子想在院子里养条狗。”
萧彦斜了他一眼。
“你最近很闲?还是你觉得本王很闲?”
平安没摸准主子的脉搏,“闲.....闲吗?”
“本王让你盯着文昌侯府,是为了报恩,她若是被人欺负了,伸手帮一把,养狗养猫这种小事,不用向本王汇报。”
平安挠挠头,“哦,那您当属下没说。对了,叶大公子说今儿在他的小院请您喝酒。”
他家王爷从小性格古怪,唯一的朋友就是叶崇扬叶大公子。
萧彦去了叶崇扬的小院子。
是真的很小,只有一进,三间正房,连个厢房都没有的那种。
他进去的时候,叶崇扬正坐在葡萄架下,一身惨绿罗衣,手里拿着一根笔正埋头奋笔疾书。
萧彦在对面坐下,抬脚踢了他一下。
“不是说喝酒,酒呢?”
叶崇扬反脚踢了回来。
“别闹,我正文思如泉涌,等我写完这段男主把侄媳妇压在床上亲的段落。”
把侄媳妇压在床上亲?
萧彦脑海里倏然浮起昨日的旖旎情景,他将顾楠压在身下。
顾楠肌肤白皙如瓷,吐气如兰,纵然理智提醒他是为了帮她解药性,可他还是忍不住压着她亲了一遍又一遍。
柔软香甜的回忆让萧彦生出口干舌燥之感,他忍不住又踢了叶崇扬一脚。
“叔叔和侄媳妇?你现在写话本都这么重口味了?伦理都不顾了?”
叶崇扬一边写字,还分出两分心思怼他。
“男主又不是女主的叔叔,是她未婚夫的三叔。”
“你懂什么?这叫伪禁忌关系,现在人就爱看这种话本。”
“我和你说,还必须得是三叔,六叔读者都觉得不香。”
萧彦斜睨着叶崇扬冷笑。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