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斜睨了平安一眼,抬脚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平安一个踉跄,差点雪地上摔个狗啃雪。
“早就和你说过,叶崇扬的话本没营养,少看点,别把脑子看傻了。”
萧彦背着手大步往前走去。
平安不服气,追了上去。
“王爷这种行为就叫吃醋,你就是听属下说人家谢世子抱了顾娘子,心中不满才来的。”
萧彦嗤笑。
“吃醋?真是可笑,本王是怕她脑子不清醒,被谢恒那种人渣骗了。”
“毕竟是本王的恩人,若真被谢恒骗了,本王脸上也无光。”
平安无语望天。
苍天啊。
让暴雪来得更猛烈些吧,给他家王爷洗洗脑子。
“咦,不对,王爷来的时候脸黑如锅,这会儿看起来心情看起来很好。”
平安很鸡贼地又凑上去。
“这说明顾娘子没动摇?”
萧彦淡淡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平安一手抱臂,一手摩挲着下巴,又往前凑了凑。
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自家王爷。
“还是不对,王爷再高兴也不会耳根子红啊?你这耳朵怎么都是红的?”
四周厚厚的积雪,映得黑夜格外亮堂。
也将萧彦红的滴血的耳垂照得格外清晰。
萧彦脚步微顿。
倏然想起那一截松绿色的肚兜,以及肚兜下一抹白皙柔腻的肌肤。
他曾摸过,知道有多柔软和光滑。
“咦,耳朵更红了,王爷你怎么了?”
平安的惊呼声将旁边巷子里的野狗都引出来了,汪汪叫了几声。
萧彦回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冻红的,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留下平安在雪地里茫然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骗人。
他在外面冻了大半个时辰了,耳朵咋没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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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顾楠起来,看外面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整个庭院里积雪厚到大腿了,几个婆子正蒙着头巾,带着手套在扫雪,清理出一条道来。
积雪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没人发现萧彦来过就好。
如花歪着脖子,端着洗脸水进来。
“奴婢昨夜睡得可真好啊,一觉到天明,连个梦都没有,但是好奇怪却落枕了脖子好痛啊。”
如花放下洗脸水,小心翼翼转动脖子。
“要不是昨夜小满没叫,真怀疑有人进来将奴婢打了一顿。”
顾楠.......
可不是被人打了嘛。
萧彦那家伙一个手刀劈晕的。
如花的话让她心中升起一抹狐疑。
小满一向对陌生人警戒心很强,昨夜萧彦进来,小满怎么会一声都没叫呢?
令人费解。
吃过早饭,谢恒来了。
顾楠有些意外,却依旧斜斜靠在软榻上,并没有起身相迎。
谢恒抿着嘴,望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
片刻方才开口,声音低哑。
“昨日的事,我知道是母亲不对,管事妈妈定然是被她指使,委屈你了。”
顾楠十分惊讶。
没想到谢恒这个平日里最听母亲话的人,竟然会承认他的母亲做错了。
“既然世子知道是郡主指使,那就向京兆府衙门说明原委呀。”
“我!”谢恒张了张嘴,神色讪讪,“顾楠,她毕竟是我母亲。”
顾楠嘴角浮起一抹讥笑。
“所以世子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委屈了,然后让我生生受着这份委屈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恒辩解。
“那世子是什么意思?不揭穿郡主,不就是让我生受委屈吗?”
“我.....”谢恒一脸颓败,眼底带着几分被看穿的狼狈和气急。
“那你要我怎么样?让我衙门揭穿自己的母亲栽赃陷害吗?
我母亲的名声毁了,对整个侯府,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为什么你就不能退让一步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好吗?”
顾楠被这句话气笑了。
谢恒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