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可值老钱了。”樊虎帮腔说道。
“是呀,我想着王老弟孤身一人风沐雨的在通州打拼,缺人缺钱,万般辛苦,我这老哥哥怎么着也得帮衬一二,所以赶紧叫家人把那幅画拿到铺子里去卖了,居然卖了二十万两银子,所以我就赶紧给送来了,老哥哥无能,也就这点家底儿了,王老弟千万别嫌少,必须得收下。从公里说,这是支援朝廷建设,从私里说,咱们兄弟一场,该帮的一定要帮。”杨光照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王强一脸的感激之色,轻轻拍着杨光照的手说道:“按说呢,我现在手头钱够了,这钱原本用不着,不过难得老哥哥这片心意,得嘞,这钱我收着,这份情谊我也记心里了,你放心,不出一年我让你老哥连本带利翻番的把钱拿回去。”
“不急、不急!王兄弟,这钱你放心用着,能用多久就用多久。”杨光照说道。
樊虎在旁边憋了半天了,见了话缝赶紧插口说道:“王大人、王老弟,还有我这儿呢!”
“哦?樊大哥有话请讲。”王强说道。
“唉!”樊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皇上下旨发国债,我想着这是你王老弟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出点,你知道,我在皇上身边办差,没多少油水,所以才拿出了三千两,多少是个意思。可不成想为这却落了埋怨!”
“哦?这话从何说起呀?”王强故作惊讶问道。
“我买国债的事被同僚们知道了,那是一起埋怨我呀,他们说了
,发国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皇上的旨意、朝廷的要务,你怎么只顾自己买呀,为什么不叫上大伙一块买呀,为朝廷分忧出力人人有责吗!尤其是我们指挥使方大人,那是劈头盖脸把我一通臭骂。你瞧瞧,我现在在锦衣卫衙门里都没脸见人了。”樊虎一脸苦色说道。
“哎呀,樊老弟,这有何难呀,他们愿意买国债那买就是了,王大人是咱们自己兄弟,这点小忙应该能帮上吧。”杨光照眨巴着眼睛看着王强说道。
“嘶,哎呀。”王强砸吧一下嘴,手敲桌子故作为难说道:“第一期购买国债的名册我已经报给皇上了,若是一下增加这么多人可有点难办了。”
“哎呀,老弟你万万得帮这个忙,我这次带来十八万两银子,不瞒你说,这里面就有我们方大人的五万两,我要是把钱拿回去,实在是交代不了啊。”樊虎急切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这些钱都算到樊大哥你的头上,这样我对皇上那里也好交代,如何?”王强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把钱收下,算到谁头上都没事。”樊虎大喜说道。
王强又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说道:“二位仁兄,咱们是自家兄弟,我跟你们交个实底儿,这特区市场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南方那些土豪士绅打破了脑袋想买国债,我这儿一律不准,为什么呀?分钱的人太多了,咱们自己的收项可就少了。我知道二位老兄清廉,手里钱不多,其实二位只要稍微放出点风去,把那些土豪的钱拘过来,以你们的名义买国债,我每月派给你们一厘的息,你们派给他们五分,剩下的那五分就是你们自己赚下的,不为别的,这有钱还是得自家兄弟赚!”
“王老弟仗义!”
“自家兄弟,没说的!”
正事谈完,三人举杯畅饮,尽欢而散。
特区衙门按月发放国债利息的消息不胫而走,接下来几天,到通州特区的访客络绎不绝,都是来找王强追加国债银子的,王强摆出一副半推半就的姿态,最终自然是照单全收。内阁大学士钱谦益一直视王强为对头,当初特区发行国债他没买,这次也厚着脸皮派管家送来十万两银子还有一封信,他在信中慷慨陈词抒发了自己的拳拳报国之心,死乞白赖的要买十万两的国债,王强也只好“硬着头皮”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