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样才能见到孟婆呢?
以前见她都是在地府,现在想见要去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甘甜叹了一口气,不再纠结这件事。
“现在石溪镇是什么情况?”
甘梵仁刚刚才醒,对于石溪镇的情况并不了解。
公孙越说道:“已经开始抓捕镖师了。”
“因为抓捕的太快,我没有看到全过程,但听说抓起来的时候,钱通镖局的人一直在大声的叫嚷。”
“言语之中,对知县充满了不屑。”
这钱通镖局是真够猖狂的,甘甜听了也是大为震撼。
【镖局的人怎么这么狂,竟然连基本的伪装都不愿意做!】
“现在抓了多少人?”
“一个镖队,大概十人左右吧。”
一个镖队的人被抓,暂时还不能引起钱通镖局的注意,只要在多抓上几个镖队,钱通镖局定然会派人来查看,那个时候,才是知县最危险的时候。
甘梵人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带着一袋粮食跟李志和公孙越一起上了街。
石溪镇被管理的很好,虽然也有流民与乞丐,但镇子里有救济点,在这里他们可以免费得到一碗清可见底的白粥,还有一小块糙饼。
一碗白粥,一块糙饼虽然不算什么,却不至于让人饿死。
县衙还会放出一些工作,只要勤快,在石溪镇总能够活命的,相比甘梵仁见到的其他城镇,石溪镇实在是太好了。
这样好的一位知县,却即将被害死,甘梵仁有些唏嘘,他想用施粥的办法在百姓中博些好感,现在看来这行为有些多余了。
既然不缺粮食,那药材呢?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出于谨慎,他并没有马上将苏白手叫出来,而是借着想要锻炼苏南星的名义,将她给借了出来。
他们摆了一个义诊的摊子,可摊位前的人却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有几个来的,大多数也都是因为一些意外出现的外伤。
比如和小朋友们玩,不小心摔伤的,或者是做饭被烫伤的。
摊位前,苏南星正在给一个摔伤了的小孩擦药,甘梵仁便低声问道:“我等在此义诊已有一日,为何只见寥寥几人?”
小孩摇了摇头:“你说的啥啊,听不懂。”
“说话就好好说呗,别总说些之乎者也的,听的人脑瓜疼!”
李志也点了点头:“别说是你了,俺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听了还觉得脑袋疼呢。”
甘梵仁哽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这免费给人看病怎么没人来啊,难道石溪镇的人都不生病?”
“不是啊,知县大人下令,每家医馆每隔十天就要义诊一次,我们石溪镇虽然不大,但也有十余家医馆,这样算下来,每天看病都不用花钱。”
“如此医馆还怎么赚钱啊?”
“那些开医馆的会同意?”
贪婪是刻在人骨子里的欲望,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贪的,如果看病不花钱,那还有人会花钱看病吗?
这样下去,那些医馆岂不是要少赚很多钱?
甘梵仁不相信医馆会坐以待毙。
“当然赚钱啊。”
“义诊是不要钱,但看诊的大夫大多是学徒,他们也只能看些基础的病,而且看病虽不花钱,但药花钱的。”
小孩仰着小脑袋继续说道:“我之前就听医馆的人说过,没有义诊之前,好多人宁可在家忍着也不愿看病,而有了义诊之后,大家就都出来看病买药了,虽然诊费变少了,但药材卖的多了。”
刚开始那些医馆还不情不愿的,甚至在衙门口闹过事,但当尝到甜头之后,便纷纷不吱声了。
现在都不用人催,他们就主动出来义诊。
义诊的大夫多数都是些学徒,像这样的学徒,在医馆是不能单独看病的,留在医馆里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效益,还不如放他们出来义诊。
一来可以锻炼他们的能力。
二来也能为医馆做宣传。
百姓也知道这些大夫的医术不好,但也不介意,毕竟医术不好并不代表没有,一些小来小去的病还是可以诊断出来的。
若是真得了什么大病,他们自然就会花钱看病了,如此一来医馆并没有少赚钱,相反还多赚了穷人的钱。
不管什么时代,富人都只是少数,穷人才是多数,甘梵仁知道了其中的因果后,真的有些敬佩这位知县了。
“小兄弟,请问这位知县大人叫什么名字啊?”
记得小孩不爱听之乎者也,甘梵仁特意将话说的简单明了些。
小孩痛快说道:“甄有才。”
甘梵仁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小兄弟夸奖,甘某愧不敢当。”
“哎呀,你又来了,说话文绉绉的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