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到是没有,就是有点后怕,我是怕江大哥和我大哥说此事,可能以后家里就不让我单独出来玩了,所以后来我还去求江大哥不要把此事告诉我大哥。”李悦姗说道。
江轻尘不在,没人知道这事是怎么调查的,李悦姗这么说也只是表明自己对此事的态度。
“孔大人,你可清楚了,此事没有任何人收到惊吓。”云想容说道。
“那为何当天的围观群众说,当时就出了乱子,很多人都围了过去。”孔寒说道。
“那是因为野马当场被猎杀,我们两个姑娘家肯定会被马上带离现场,马场仆役也要马上清理现场。”云想容说道。
孔寒是个思路清晰之人,知道此事如果当事人都是否认的态度,自己无论怎么去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事发之后,江轻尘还处理了两个商贩,又是何意?难道不是有人受了惊吓吗?”孔寒说道。
“孔大人,难道马匹交易市场就不能被整顿吗?马场上有比赛,随便冲出野马很危险的,就这样乱下去,你觉得好吗?”夜海华说道。
孔大人还没说话,云想容先问了出来,说道:“孔大人,我有事请教,如果这次事情,我真的被惊吓,那么要怎么办?”
“公主乃千金之躯,收到惊吓当然是大事,应当报送宗正寺处理。江轻尘知道此事如何处理,却一意孤行,罪加一等。”孔寒说道。
“孔大人,据我所之《西凉律例》上没有对收到惊吓而量刑的规定,父皇常说天子应以仁德治国,如果什么事情都严于待人,那我觉得我朝上大臣,能存在都是奇迹。我不说远的事情,几天前,父皇给我看大臣们写的关于江轻尘罪状的奏折,对错不论,真的是什么字体都有,很多字还要用猜的,我当时看着都崩溃了,但父皇表情很淡然,说这些都是大家以江山社稷为重出的建议。我觉得天天看五花八门字体写的奏折造成的伤害,可要比被马惊到受到的伤害大的多。”云想容说道。
“其实这事很好解决,只要圣上提出来,我们身为臣子一定会改进。”孔寒说道。
“孔大人,我觉得你的想法很理想主义,如果父皇提出这个要求,大家会遵守,但是为了配合父皇喜欢看到的字体,每天光写奏折就要写浪费很多的时间。父皇觉得,只要一个人的忍耐就能换来大家舒服,是值得的。所以我不赞同你的处理方式。如果我下次真遇到被马匹惊到的事情,我要是没有受到伤害,对方也不是蓄意为之,我肯定会选择放对方一马,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显示的宽宏大量,而是不想在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云想容说道。
“公主,你刚才说出身决定了意识,您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公主,就应该做符合规矩的事情。”孔大人说道。
“孔大人,你所谓的规矩就是把事情闹大吗?所有的人都为此付出,难道你不觉得这是资源的浪费吗?不说远的,就说今天,我身为公主,却上了朝廷,为的是什么?你们不会认为父皇的意思是要还江轻尘一个公道吧?”云想容说道。
“请公主明示。”孔大人说道。
“我虽然不管朝堂之事,但我也知道,最近朝堂上的重点是幽云十六州的事情,可大家把精力都放在江轻尘忽然消失,和我的婚约上,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我客观说一句,我这辈子就算到最后都没婚配,也影响不了朝局,但朝堂上大人们的决定会影响我西凉的江山社稷。目前大家关心的事情和父皇想的不一样。不得已之下,父皇决定让我出面,把事情做了了断。父皇希望,今天所讨论的事情,就是最终的结果,在江轻尘没出现之前,就不要去提及,大家安心做手中最重要的事情。”云想容说道。
皇上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低估了这个公主的能力,自己一共就和容公主说过两次话,第二次才算是正式的谈话,可容公主却把自己想的事情,全部表达了出来。
孔大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整治钱粮官的事情,圣上本来是很满意的,后来忽然不满意了,是不是就是公主所说的抓错了重点?
“启奏陛下,公主所说,可是您的意思?”孔大人说道。
“基本上是,我西凉国的昌盛,还要仰仗诸位爱卿,但因为江轻尘的事情,浪费大家的精力和时间,是很不值得的。”皇上说道。
“可这事情坊间传闻过多,怎么也要给民众一个交代。”孔大人说道。
“孔大人,你当我是个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无知小儿吗?我已经向圣上立下军令状,三个月之后肯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可现在还为此事在朝堂上争辩,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夜海华说道。
“可圣上,能否给臣明示,如果江轻尘真的在三个月后不能出现,容公主是否真的会嫁到南希国?”孔大人说道。
云想容心说这位大人真的好直接,但确实能马上抓住事情的关键,只可惜父皇不喜欢这么直接的人,不受宠不是偶然是必然。
“孔大人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真的是名不虚传,三个月后,父皇一定会衡量,如果南希国说,可以娶我,但要西凉给两百万两银子的嫁妆,这谁都不会答应吧?”云想容说道。
皇上感激云想容的救场。即使江轻尘回不来,也不可能把云想容嫁到南希国,这姑娘太聪明了,为对手加筹码的事情,朕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