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主久居高位,都是别人对他阿谀奉承,摇尾乞怜。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跪在人面前卑微乞求的饶恕。
“噗、噗……”段希吐着鲜血,还未彻底断气。
但他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尽管那是他儿子。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家族利益高于私人感情,哪怕是父子,这就是世家。
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段希自作自受。死他一个,保全段家,段家主可以承受,毕竟他还有好几个儿子。
黄家祥却没有这么坦然,他只有黄文这么一个儿子。奋斗一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偌大的家业,又有何用。
“四爷,黄某甘愿受死,请您饶孽子一条性命。”黄文跪在地上,瞬间苍老的十几岁。
司少北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
如果他因此心慈手软,那他就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司四爷。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替不了他。”司少北手指敲着桌子,好像敲在他们的心脏上一样,让人感觉窒息。
“何况,你的命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只要我愿意,你随时可以在牢里蹲上几百年。而他的愚蠢,终究要付出代价。”
司少北的话,如同宣判了黄家父子的死刑。
“不,不可以,我不想,求您,请您把我当个屁放了。我现在就离开魔都,以后都不回来。还有,黄家百亿家产以后都是我的,我都给你。”黄文求生欲望很强,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当你看到那些在你面前苦苦哀求的受害者,你可能放过他们。”司少北问道。
“拖下去,剁了喂狗吧。”司少北平静无波的说道。
顿时,黄文吓得魂飞魄散,失禁当场。
司少北眉头紧皱,声音阴寒了基本:“拖下去。”
闻声,屋外进来两名男子,身上杀气凛然,竟都是半步先天的强者。
看着被架出去的黄文,黄家祥心如死灰,愤怒的喝道:“司少北,你不得好死,老子下地狱也会化作厉鬼杀了你。”
“聒噪。”司少北说罢,凌空一掌拍死黄家祥。
他吐出滚热的鲜血洒了段家主一身,但他不敢擦拭。
短时间杀了两个人,司少北眼睛皮都没眨一下,就如碾死蚂蚁般。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这一刻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十二岁的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在血雨腥风的武道界,如果不够狠,不手染鲜血,又岂能有今天的成就。
“看在段老家主的份上,我饶你一次,如果想报仇的话,随时欢迎。”
司少北终究还是放过了段家主,段希虽不济,他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若与黄家祥一般,估计已相伴而行了。
闻言,段家主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身子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他振作精神,连忙表态道:“谢四爷不杀之恩。那孽子罪该万死,我岂敢为他报仇。”
报仇?
就刚才进来那两人气势都比他还强,加上司少北至少先天,他连心思都不敢有。只能将这份仇恨放在心里,直至腐烂。
司少北挥挥手:“回去吧。”
段家主如蒙大赦,抱拳道:“告辞。”
走到屋外,看了眼快断气的段希,也没理会。
司少北不开口,就算是尸体,他也不敢带走。
“人,带走。”这时,司少北的声音传来。
他将段希的尸体抱起,走出别墅。
看到他出来,随行的段家人立马上前:“家主。”
段家主身体一软,再抱不动段希,人直接摔在地上,要不是被扶住,估计又要瘫坐地上。
“走,回去,快!”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鬼门关转一圈,看到活在世上的恶魔,堂堂一家之主,也吓得胆惧。
这里,他一刻不想呆,生怕司少北改变主意,从里面杀将出来。
随行的人看到已死的段希,都震惊不已。
心中疑惑,家主不说话,他们也没敢问,将尸体放进车里,疾驰而去。
平静的度过两日,晋城大学迎来武道交流赛。
作为副社长的南宫静,一天无所事事,除了打游戏,就是缠着高筱筱,让她参加比赛,顺便教她几招。
同时,资源网,孙磊放话,不日将前往魔都,杀银月,为弟子报断臂之仇。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今天,晋城大学迎来r国武协社团交流赛……”
台上的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将对方夸了一遍,又介绍了夏国传统武术渊源。
又讲解了今天的比赛规则,三局两胜,可以轮战。
“现在,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双方运动员登场。”
“首先登场的是晋城大学武道社运动员:
杨海、南宫静,刘青。”
三人进场后,主持人又道:“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r国武协运动员:
井上日初,松下童稚,渡边三郎。”
“第一场比赛,由刘青对战松下童稚,请双方运动员上擂台。”
两人走到擂台上,碰拳的时候,松下童稚挑衅道:“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一会被打趴下,可是很丢脸的。”
刘青冷哼一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有种放马过来。”
两人分开,裁判示意开始。
刘青率先发起攻击,几个摆拳都被轻松躲开。
随后,他一个高鞭腿被松下童稚截住,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站起来的刘青背部生疼。
他不是职业拳手,抗打能力一般,挨了重击,动作也迟缓下来。
松下童稚试探的挥出几拳,刘青接连后退,脚步凌乱。
松下童稚抓住机会,一个上勾拳狠狠打在他下颚。
刘青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脑袋晕沉,终究没能站起来。
观战的老师同学都没想到,简单的交流比赛会打到这程度,都担心的看着刘青。
松下童稚见他倒下,嚣张地绕擂台一圈,用拳头打了胸膛几拳表示自己的强大。
“刘青,刘青……”杨海焦急的大喊几声。
勉强站起来的刘青摇着脑袋道:“社长,我,我输了。”
“没事,你已尽力了。”杨海安慰道。
“你们夏国,武术的不行,下一个。”松下童稚气焰嚣张地伸出手指着杨海:“你的,上来。”
杨海愤怒上台,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险胜了半招,鼻青脸肿,已无再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