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意思。”</p>
格里安靠在椅背上，下意识抬起腿，想放在桌子上。抬到一半才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己家，得有点儿坐姿。</p>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贵族们严谨的礼仪，优雅的坐姿，虚伪的社交。</p>
如果科隆警察厅还需要他潜伏进佐默家族的庄园，重新学习礼仪将是个严峻的问题。</p>
当了这么久“野人”，速成礼仪好像有点难啊。</p>
他有些尴尬，抿嘴咂舌，身子前倾，回归最开始的坐姿，打开夹在书页间的一张纸。</p>
【羊角猫咪：羊角魔鬼嫁接到猫咪耳朵旁边。失败。】</p>
【独角兽小狗：象牙魔鬼嫁接到小狗的脑袋上。失败。】</p>
【双尾猫咪：猫尾巴魔鬼嫁接到另一只猫的尾骨上。成功。】</p>
……</p>
……</p>
【舌头鸡冠公鸡：把舌头魔鬼嫁接到公鸡的头顶。失败】</p>
字迹时而潦草时而规整，一看就是不同时间段写下的。龙飞凤舞的字母能清晰表达产婆当时的心情。</p>
夹页后面，有一大片涂黑的部分，也不知曾经写了什么。从形状看，并不是实验的过程与结果，而是总结性文字。</p>
正当他要收起夹页，他在最下方瞧见两段话，也不知是忘记抹除了，还是本就想保留。</p>
【低级魔鬼只能嫁接到对应的位置上，否则会失败。】</p>
【嫁接后，除鸡头魔鬼需要操控身体外，其余魔鬼都会陷入沉睡状态，完全由生物主体操控。】</p>
“请问成功的实验品能给我看看吗？”</p>
格里安倒不是怀疑产婆造假，用虚构的文字欺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