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诺耶，你是怎么认识的雅各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他的私生子。要不是他才来科隆没到一年，我准会以为你是他儿子，虽然你俩长得不像，但是那气质简直如出一辙。不过啊，想想也不可能，就算真有女人带着孩子找上来了，他也不会认。”</p>
这些话，麦考林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p>
“他来买香水。”</p>
走了个话痨鹿头阿德捏，又来了个话痨麦考林。</p>
格雷诺耶脑袋都要炸了。</p>
他原本不想跟着一起来，自己就是个卖香水的，没必要掺和这种事。</p>
他甚至想一走了之，重新开始生活。最恶劣的制革厂都待过，家没了就换个地方住，活下去根本不成问题。</p>
但鹿头魔鬼阿德捏消失了。</p>
当时鹿头执意离开，要回到爱河香水店的时，格雷诺耶就有不好的预感。</p>
只是没想到鹿头消失得如此之快，不超过半小时，格雷诺耶就再也感应不到鹿头的存在。</p>
在那一瞬间，他出现了幻听，仿佛千万人在耳边痛哭哀嚎，肉体上虚幻的疼痛也不断，数不清的蛆虫啃食着的血肉。</p>
为此，他就算再不想跟麦考林来下城区也得来一趟，至少得去爱河闻一闻鹿头的下场。</p>
至于姨妈加拉尔夫人，不可能活下来的，格雷诺耶清楚这一点。</p>
“我也没见他喷过香水啊，身上一直一股烟味，”麦考林说，“肯定是买来送女人。他来买香水时候，是不是总带着不同的女人。”</p>
“不知道。”</p>
“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