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信了。”柳琴露出假嗔的表情，扭过脸不去看聂宸渊。</p>
“都这么多年了，肯定早成家了，我惦记也没用啊......”</p>
“嘻......等回去以后，给小诗当干爹好不好？”</p>
“别说干爹了，当后爹都行。”</p>
“......净瞎说八道。”</p>
“......呵。”</p>
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柳琴的心跳逐渐加速，却并未松开双手。聂宸渊的脑袋愈发低垂，嘴唇离柳琴的侧脸只有寸许，温软的言语糅合着潮热的湿气，令女子的耳根按捺不住地发痒。</p>
“暮雨讲的那些事，遇到咱之前的，你还记不记得？”聂宸渊轻声问道。</p>
“嗯，五人小队，唐威的女朋友，还有那对苦命鸳鸯。”柳琴点了点头。</p>
“暮雨跟我说过，因为那三个人的死，他得到了一个宝贵的经验。”聂宸渊重心继续下沉，整个人几乎贴到柳琴身上。“在这泠雨种鬼地方，如果遇到了中意的人，一定得抓紧时间说出心里话，因为保不准哪天就阴阳两隔了。”</p>
“所以他跟韩晴看对眼儿以后，就干脆利落地拿下了。”柳琴露出意味难明的笑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尺。“未娶未嫁的男女，彼此又情投意合，本来就该这样嘛。”</p>
柳琴一语双关，始终低垂着眼睛，不与聂宸渊对视。</p>
聂宸渊听着话外音，就只浅浅吐了口气，也没再继续纠缠。</p>
一时之间，狭窄的岩洞沉寂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p>
所幸没过多久，夏琼便巡视归来，将话题带回到任务上。</p>
“没发现啥有价值的东西。”夏琼表示今天也没收获。</p>
“往年是秋末，再等几天吧。”柳琴看着倒不是很急。</p>
“我一直有个疑问，泠雨里面的这些凶兽，到底是存量还是增量？”聂宸渊自言自语般嘀咕道。</p>
“你是想问，如果凶兽是增量的话，它们的来源到底是哪儿？”夏琼看起来也有同样的疑问。</p>
先前在南殿的时候，他们读到过某些信息，疑似驻守泠雨的守护者所留。按照守护者的说法，凶兽并非这个世界的生物，而是源自天外的异世物种，其后可能隐藏着更为恐怖的智慧生物。由于某些不明原因，守护者彻底消失不见，泠雨地区也被封印在气旋中，其间只剩成千上万的游荡凶兽。</p>
基于已知的情报，青藤诸人能够推断，泠雨虽然没有彻底封闭，却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地随便进出。倘若凶兽是个存量，那事情倒相对容易理解，即是山林之外围存在大量凶兽，会在每年秋末时节集中涌向城区。可如果凶兽并非存量，而是存在着某种增量，那么其来源便是难以解释的问题了。</p>
“我看根本不用考虑增量的可能吧。”基于目前掌握的情况，柳琴完全无法理解增量假说。“泠雨是迷雾海域里的一个岛，外面的气旋把空间隔断了，那么多凶兽怎么进得来。”</p>
“可要按常识的话，迷雾海域的中心地带，应该不见天日才对吧。”聂宸渊抬起右手，指向洞外的天空。“天气好的时候，白天能看见太阳，晚上能看见月亮，简直离谱儿到家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