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威奇托街一带相当风平浪静。”他试探性地说道。</p>
如果玫瑰日杀手昨天并未犯案，那么就能初步将其和“血雾连环杀手”事件那具拜日教徒焦尸画上等号。</p>
“他今年没有动静。”莫伊拉女士的声音中莫名带着一丝丝失落。</p>
“我很遗憾”这句话被卡在瑞文的喉咙里，不知该不该吐出来。</p>
然后，对方直接越过餐桌抓住了自己正欲伸向玻璃杯的右手。</p>
“你明天和赫德森或其他人没约吧？我还有场电影想看，《逝去的美景》，去年11月份的。”</p>
瑞文下意识地想要惺惺作态一番，这种念头在下一秒就让他感到了罪恶。</p>
“我非常重视您的友谊，女士，但我也许要考虑一下日程安排。您也知道，上次的教训让我觉得自己不太擅长陪人看悲剧电影。也许另外一个时间，约另一场好了。查理和玛丽琳主演的《糟糕鸟鸣》就挺不错，下周。”</p>
在这过程中，他一根根地抽着手指，尽量让动作显得文明有礼，同时也在委婉地提醒对方的失礼行为。</p>
“噢，我不确定下周我有没有空。最近有好些假账问题等待处理，我们也许会忙得不可开交。”莫伊拉女士的眼神重新变回绵羊，流露出一丝失落，看着对方把手完全抽出去。</p>
男士的婉拒在社交礼仪上只起到引导推脱的作用，只有女士的婉拒才能让这件事真正告一段落，这是不成文的规矩。</p>
“金，再过两天正式开始给你上课，抓紧把那些书啃完。”</p>
正午的阳光被隔热板结结实实地挡在了窗外。瑞文洗漱完毕后习惯性地在风口下站了一会，顺手把调查玫瑰日杀手的请求通过传真丢给了捷特，在沙发上翻开了《火球报》。</p>
一系列和他有关或无关的重要消息都能在报纸的第二至第五版追踪到。广告、金融和宗教版面偶尔能看出些相关的东西，最新的悬赏通知通常会被印在最后一版。如果实在没事可干，他会把上面的字谜和数独游戏剪裁下来玩一玩，做完后贴在一块板子上。</p>
主要是有个无聊的说法，《火球报》上的数独谜题隐藏着某种秘密，说是与一件神秘的遗产有关，算是个不那么出名的都市传说。</p>
在今天的广告版左下角，刊登着一则很小的告示：</p>
“辛迪药业公司有偿招募第三阶段试药志愿者，如有意愿可随时至红溪街区二街57号，有宗教背景者优先”</p>
“登在这里谁会去看？”瑞文嘟囔道。</p>
试药志愿者招募就和某些仪式祭品招募一样，面向的主要是那些连报纸都买不起的底层人士。药物临床测试一般分为三个阶段，第三阶段相对安全，因为在那之前已经有上百人接受过一二阶段的试验，为他们过滤了大部分安全隐患。不过，试验事故依然屡见不鲜，也有不少药厂为了节省成本，在一二阶段进行黑箱操作。</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