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杀二皇子不是喊喊口号那么简单的事。</p>
且不说他背后党羽、朝野间力挺他的势力如何，就算是李砚身后不仅空无一人甚至还树敌无数，那他仍然是昭宁的皇子。</p>
再弱势再不成器的皇子也不会是什么土鸡瓦狗。</p>
即便是那位声名狼藉的五皇子，昭宁帝想将他炼丹也得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p>
连五皇子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将他拉过来细细切做臊子的。</p>
五弟尚如此，更何况如今自己要动手的是这位正身处夺嫡大热的二哥。</p>
只不过如今给裴修年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再让他从长计议的时候，而裴修年自己手里可以随便差使的也只有神机营的战偶。</p>
但那些东西一旦运作那便会是地动山摇的浩大声势，恐怕闹出来的声响瞬息之间便能传出几条街去，显然跟“暗中”、“隐匿”这些词汇沾不上边。</p>
这样的巨型机偶多半是用不上了。</p>
时间紧任务重，本来可从二皇子兴趣下手的，自己这位三皇子与他的共通点便是对戏曲有点儿兴趣。</p>
只是如今皇子薨殂，举国同哀，昭宁帝亲自下令七日不得歌舞，这唯一一点儿能偶遇的契机也没了。</p>
裴修年黯然叹气，太后娘娘自然懂他的意思，这位身段极惹眼的宫装美妇淡然道：</p>
“别忘了本宫手中还有瑶光宗。”</p>
几番交谈下来，裴修年自然也知晓了瑶光宗地处与京师仅有一州之隔的扬州。</p>
但大周的版图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李砚自扬州回京都用去了不少时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