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想过正面者的事情。</p>
不止一次。</p>
可到现在都没有被他发现。</p>
向来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正面者的路明非想到了某种可能。</p>
路明非随时都会被取代。</p>
被‘路明非’取代。</p>
尝试‘无中生有’的时候，路明非在那边呼哧呼哧挖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本该埋在那里的发卡。</p>
可是，路明非只要把他自己当作是‘路明非’，没几下便可以找到那几枚发卡。</p>
从那时起，路明非就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不对劲。</p>
现在路鸣泽旧事重提，路明非又拾起了这个猜想。</p>
“这是意志与信念的较量，”路鸣泽轻轻地笑着，“作为弟弟，我还是很希望你能赢的。”</p>
“那作为小魔鬼呢？”</p>
路明非意识到路鸣泽话里有话。</p>
“作为小魔鬼，我肯定是巴不得你死呀。”</p>
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小魔鬼路鸣泽虽然还在微笑，可不论表情或是语气都带着恶毒。</p>
“我不会死。”</p>
路明非这样回答。</p>
像是在对路鸣泽说。</p>
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p>
“难说，不是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p>
“我算不上好人。”</p>
路明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p>
“可也没差太多。”</p>
但是路鸣泽却说旁观者清。</p>
并没有去争辩什么，路鸣泽只是强行发了张好人卡给路明非。</p>
被冻结的时间也流淌起来。</p>
什么东西被抽走，路明非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