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显然没想到冷红楼会说出这种话来。</p>
寻常女子就算听闻有人夸赞自己，也多半会羞怯相对，冷红楼如此坦然面对一点都没有脸红的感觉，确实与寻常女子不太相同。</p>
“下次再说，这种话听多了就麻木了。”</p>
李自归笑着回了一句，小婉见冷红楼来了，也准备就此离去。</p>
只是离开之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李自归开口发问。</p>
“李大夫，那明月夜里的……”</p>
“依原定计划行事，待我离去以后，你再告知你家老爷子就好。”</p>
“好。”</p>
小婉还是不懂李自归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她既然最初答应了，那就不会言而无信。</p>
待得小婉离开以后，冷红楼也坐在了桌边。</p>
她换了套衣服，是初见李自归时所穿的那套黑色纱裙。</p>
这一路上李自归只见过冷红楼两套衣服来回换，一套红的一套黑的。</p>
“冷姑娘，下次路过绸缎行，我给你买两身新衣服吧。这一路上你来回就这么两套衣服换，你正值年轻漂亮的年纪，若是不能穿上各种颜色的漂亮衣服，那可实在是太可惜了。”</p>
“你不也一样两套衣服来回换吗，一套青色的，一套白色的。”</p>
“我不一样，我是男人。”</p>
“也有在意仪表的男人。”</p>
“那我就是不在意仪表的那种男人。”</p>
一大清早，两人饭都没吃，就开始了这种在外人听来没什么意义的对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