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的这一举动马上就收到了效果。晩饭之后,一队西凉军士兵找上门来搜捕奸细。戒嗔心中暗自庆幸,若是被这些士兵发现白马寺已经做好了搬迁准备的话,少不得又是一番责问盘查,定难又一次帮白马寺躲过了一场无妄之灾。
这队士兵将全寺上下翻了个鸡飞狗跳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加之粗鄙愚昧,本就对神佛之事心怀畏惧,因此没有在白马寺中多做停留,匆匆离去了,混没注意到已混入众僧之中的定难。
望着士兵远去的背影,王佐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意。
这次任务危机重重,王佐看似在白马寺中也没做什么太多的事情,也就念了几天经,借梦报了一次信就过了三天。但实际上不管哪一次的举动稍有应对不当之处,王佐现在都可能是死人一个了。
如果他第一天的表演没有打动戒嗔,就不会被白马寺收留。如果他第二天晚上没有注意到系统信息里的异常之处,就不会在第三天行险一博。如果没有第三天的这次豪赌,就不会取得戒嗔的完全信任,那么即使王佐依然可以住在白马寺居士堂中,但西凉军士兵上门搜捕时依然是难逃一死。
如今虽然危机暂时过去,但王佐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尤其是第五天,那时候全城将是烈焰熊熊,白马寺的僧人也全部离开了,自己能否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中坚持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戒嗔注意到王佐的神色有些闷闷不乐,以为他在为白马寺的前途担忧,便宽慰道:“定难,此去长安虽然路途遥远,但全寺上下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在此中出力甚多,正是该当奋发之时,不要过于忧虑。”
说完之后,戒嗔领着王佐回到方丈室中,取出一书交于王佐。“此去跋山涉水,颇多艰辛。如今为师将此功法传授于你,可强身健体,不惧艰苦劳累。”
王佐望着书页上《龙象般若功》五个大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齐声欢呼:“终于到手了!”
王佐心中狂喜,脸上神色不变,听着戒嗔继续讲述。
“当年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两位祖师,从西域万里跋涉至中土,一路风霜雪雨,灾厄连连。全赖这《龙象般若功》之助,两位祖师修得那金刚般体魄,才能忍受诸般疲病之苦,安然抵达洛阳。如今我等又要远赴长安,你须得细细研习此功,当于前路大有裨益。”
那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二人将《龙象般若功》传入了白马寺,但寺中僧人看重的是佛法要义,并未将此功当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历代修行此功的僧人不少,但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境界普遍不高。真正精研此功的也不过方丈住持等寥寥数人,为的只是不让祖师传下来的东西失传而已。
将一部《神雕侠侣》中的顶级功法当成广播体操在用,王佐不由得感叹这帮僧人的奢侈。不过想想也是当然,此时佛教传入中土才六十多年,能进入白马寺的僧人都是真正心慕佛法的虔诚信徒。自然对经文教义以外的东西看不入眼,而佛门又不尚与人争斗,这《龙象般若功》在他们眼中,恐怕还真算不上什么。
“此本功法本寺只此一本,定难你需小心保管,不得损坏。这就回房好好研习吧。如有疑问,可以来找我或者你戒怨师叔,还有戒律院首座戒怒师叔对此功法也颇有心得,也可向他讨教。”
“是,师父,弟子告辞。”王佐抑制住心中喜悦,将功法收好,离开了方丈室。
《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这门功夫的难度不在精深,而在时间,入门十分容易,因此戒嗔让王佐修行此功之时并没有亲自指导在旁护法。在他想来,定难慧根深厚,又有天生大智慧,修炼《龙象般若功》直到第三层之前都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困难。
而王佐的实际进度,比戒嗔最乐观的估计还要快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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