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是六月,天气炎热,曹纯领着数百兵卒着上身,站在激流之中,在汶水河底埋下无数木桩。***.***
遇到深水处,曹纯更是亲自上阵,站在木筏上扶着木桩,激流冲击着木桩,力量极大,也就是曹纯这种级别的武将才能让木桩保持稳定了。就算是曹纯,为了对抗激流强大的力量,也肌肉虬结,腮帮子鼓起老高。
“咚咚……”曹兵用大锤将木桩砸到河底,在上面绑上绳索、渔网、尖刀等物,这是防止兵卒下水破坏木桩的。众所周知,河水下层暗流激荡,水势无常,木桩上的渔网绳索会挂着钢刀来回舞动,兵卒在水下被缠上的后果可想而知。
最后曹纯要做的就是用铁索将木桩连起来,拦着河面。
手臂粗的铁索能拦住大多数小型船只,当然,事情没有绝对的,甘宁也有办法砸断铁索。
具体办法是这样的,在木筏头放置一个炭炉,将铁索烧红烧软,再用大铁锤砸断铁索。但曹纯并不惧怕这种破解方法,原因很简单,用炭炉烧铁索的方法太慢了,而且准备的时间也太长。
总体来说,就是甘宁和曹纯见招拆招,围着汶水浪费着人力物力,污染环境。
转眼间过了午时,曹纯终于在汶水之中做好了防御工事,急匆匆的回来向曹cāo复命,曹纯非常清楚,带兵渡河也是一个苦差事,曹cāo现在能用的武将不多,一个人必须要干好几个人的活。
见到曹纯回转,曹cāo立即组织军队过河。
曹cāo的谋士都已经先行过河了,但人数太少,根本就不能再对岸建立一个坚固的据点。曹cāo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派一支jīng兵强将过河,巡视汶水南岸有没有李重的伏兵。
这绝对不是曹cāo多疑,李重偷渡汶水不是什么难事,真要在对岸偷袭曹cāo,曹cāo真就陷入绝境了。[ ]
想一想,浮桥本来就不宽,也就在三丈上下,只能让十人并肩而行,李重都不用派什么jīng兵猛将,一个千人弓弩队就能封锁整个浮桥,用羽箭狗rì曹兵挨个点名。
掰着指头计算了一下,曹cāo苦笑着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现在能干这活的也就三个人而已,或者说自己也就能信得过三个人了,曹纯、夏侯惇、乐进。夏侯惇肯定是要留下断后的,相对比来说,曹cāo还是觉得乐进稳重一些。
把乐进叫到身边,曹cāo给乐进调拨了两千兵卒,吩咐乐进在渡河之时第一个过河,过河之后立即沿着汶水上下游巡查,看看有无李重的伏兵。
不厌其烦的交代完毕,曹cāo这才下令,布置防线,全军渡河。
曹cāo的防御布置是这样的,夏侯惇统领五千人断后,在汶水北岸围着浮桥布防。如果在天空往下看,夏侯惇的防线正好是两个半圆,而浮桥的北端就是圆心。
外面的防线距离浮桥南端大约有三百步上下,全都是由步兵组成,军阵的厚度大约是二十步上下。曹cāo没法用骑兵防御,骑兵需要冲刺的空间,这么短的距离,骑兵一个冲刺就冲到李重那边了,那就等着和李重的骑兵厮杀吧,这倒不是曹cāo怕自己的骑兵打不过李重的骑兵,关键是李重绝对不介意和曹cāo拼伤亡人数,曹cāo的骑兵已经不多了,实在是经不起这样消耗。
所以除非李重派骑兵冲阵,不然的话,许褚带领的两千虎豹骑就是摆设。
第二道防线全是弓箭手,大约有五百人上下,他们的位置并不太确定,大约距离步兵二十步。弓箭手属于机动力量,在步兵的保护下,他们可以任意打击冲阵的河北兵卒,属于高枕无忧类型的。
但有一点也可以肯定,如果夏侯惇的军阵被李重冲破,这些弓箭手马上就会变成河北兵卒嘴里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两层军阵之后,自然就是曹cāo的大部队了,他们由曹cāo指挥,统一渡河。
曹cāo这么的动作肯定瞒不过李重,所以曹cāo一动,李重也立即做好攻击的准备,见招拆招,李重的是这样布置军阵的。
李重的运气不错,昨夜驻守成县的高顺终于带着八百陷阵营赶回大营,给李重增添了几分攻坚力量。这几天以来,高顺一直没有参战是有原因的,无论如,李重也要留一些底牌,而高顺驻守的成县就囤积了李重一半的粮草,本来高顺应该和太史慈一起参战的,但曹cāo和李重交战的速度太快了,高顺竟然没有赶上博县的大决战。
所以高顺麾下的八百陷阵营保持着相对完整的战斗力,也是这次攻坚任务的主力。
以八百陷阵营为班底,高顺带领三千兵卒攻击夏侯惇防线的西南角,也就是夏侯惇军阵紧挨着汶水上游的地方。
同时周仓也带领两千兵卒和高顺对称攻击,也就是攻击夏侯惇军阵挨着汶水下游的地方。
这是步兵队步兵的战斗,如果高顺能攻破夏侯惇的防线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攻不破夏侯惇的防线,高顺和周仓也要尽量拉薄夏侯惇的军阵,给骑兵正面冲击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