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即便没有那些长老之类的人,嬴战也不想在祠堂里多呆,自从进入到这里,嬴战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隐隐的还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要不是拗不过嬴征认祖归宗的说辞,嬴战根本不会进入这里。
嬴征也将香插入炉中,不过他一把拉住嬴战,并没有让嬴战离开的意思。
“二弟。以往是大哥潦倒,不能让你公然出现,而今大哥已是一州之主,过几rì便是一国之君,怎能还让你不见天rì。今天,大哥就让那些嬴氏家族的长辈们知道,你,是我嬴征的兄弟。”
嬴战心中一阵触动,当下没有再拒绝,而是任由嬴征拉着,缓缓推开祠堂的大门。
门开,一线阳光倾洒而入,将嬴征那温玉般的面颊镀上一层神圣的金sè,门外那些怀着别样用心的长老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膜拜之情。可是随着大门继续打开,嬴战的身影也映入众人眼前。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沸沸嚷嚷的祠堂门口突然变得针落可闻。可是压抑过后,就是猛烈的反弹,各种各样的声音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他是谁?”
“这个外人怎么可以祖宗祠堂,这是对祖宗的不敬。”
“三叔公,您眼不好使,没看到那是长公子么。”
“不是三叔公眼不好使,是大伯您没看清吧,那有两个长公子。”
“到底哪个才是长公子?”
“这是怎么回事。”
……
看到眼前惊怒猜疑的众多嬴氏族人,嬴征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嬴氏家族,终究只是一个家族。虽然有九百年的积攒,可还是没有一个大家族的底蕴,被山东各国轻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如果放到那些名流大家族中,遇到这种事情,必然会有年长者出面询问,而不是眼前这样七嘴八舌。
许久,那边吵吵嚷嚷依旧没个结果,嬴征不由得握起拳头咳了咳,用并不高昂却充满威严的声音问道:“我在祠堂祭祖,你们却在这吵吵嚷嚷,是何用意?”
本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嬴氏族人门一听嬴征反过来责难自己,顿时一个个气歪了鼻子,当下就有一个长老跳出来,指着嬴征大声问道:“祭祖事宜,一向有老夫筹备主持,你一个小辈,不先征询老夫的意思,就擅自祭祖,谁给你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祖先的不敬。”
嬴征笑了笑,“敬与不敬,只有祖宗知道,你说的还不算。再说,我祭祖前素食三rì,焚香沐浴,所有礼节都是向儒教子弟征询过的,没有半点失当之处。若是长老您觉得不满意,可以去和那几个儒教弟子切磋切磋。”
那名长老被嬴征一挤兑,顿时气得满面通红,指着嬴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又有一个长老走出来,指着一旁的嬴战说道:“长公子,这人不是族中后辈吧,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带他进入祖宗祠堂?你不知道家法是怎么规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