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表姐出嫁就在对门,她时常在他家里走动,有时帮着他捎把菜带个酱油什么的,也在他们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时不是每个家里都有井的。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落,充满朝气,活脱是一头健壮的小母马。
在后天井的厨房里,瞿小松正洗涮着饭后的碗筷,从那宽敞的窗口能见到丽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扑拙的一口深井,整块古老的岩石凿出圆圆的井口。镶着磨秃了的花边,井沿上年长日久,被井绳磨出一道道深痕。鲜绿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苍藓将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艳。
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丽姐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但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没话找话地说。
由于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时要转身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答他,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瞿小松对于女性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
瞿小松的身体与肌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岁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有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个大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有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丽姐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丽姐的衣服都是让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会将剩余的布料为她的儿子做一件上衣,或给她做件内衣、裤衩。从没要她的钱,她也常来帮他干些熨衣服、纳钮扣之类的细活。
院子里的通体被烈日普照,还没到了夏天,瞿小松还是浑身烧燥地难受。他就脱光了长衫,褪掉长裤,只穿件短裤头仰八叉倒在凉席上。
表姐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女隆,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经常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一觉醒来,他发觉了身下有了凉滑滑的东西,方才倏忽记得梦中有过幸福的故事发生。急切间起身看视,裤衩单上有了一些异味的斑点。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着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而眼前却是一团翡翠的绿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态。瞿小松针剌一般先夹紧了双腿,就一个肉团跳坐起来。
香气更是浓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表姐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到了他的手。瞿小松看着女人微闭双眼等着他的赤身几乎要在那一触间软瘫下去的神色,狮子一般地跳下床来。
“许环珊已经上学了。”她轻声地说。
“许环珊上学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瞿小松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着一袭薄纱似春衫的她,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在她充满暗示的目光下,瞿小松感到十分地迫切不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这个燥热的午后,本来该发生点什么事来,但却没有。那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做衣服了,当瞿小松急忙套起长裤时,他注意到这妇人对我说时的媚眼和已经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瞿小松烦燥不安地趴在缝纫机上,神差鬼错地把件衣服做得惨不忍睹。
他愤慨地将它扔到了一边,随便找块布料没意识地缝了件女人的内裤,这件窄小的三角裤让他平静了很多,他一口气不停地赴缝了几条,却是越来越轻薄,越来越是狭窄。而且还别出心裁地缀上了花边,一想到这东西将紧包紧裹住在女人的那地方,瞿小松不禁又神驰神往。以致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对女人的内裤有种情有独钟的感觉。
许环珊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戏校学戏外,其余的时间还跟她的同龄人一样上高中。她那已经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总显得鹤立鸡群。而嘴里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着一根赤豆冰棒。见到那些很鲜艳的内裤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来一件:“哥,这都是我的吗?”
“当然,都给你做的。”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只能这样说。
那些日子里,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已的脑袋,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自已,瞿小松都发现自已没办法平静下来。他的脑子里总是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间,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狗一样,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窜。
他为自已做过的这件蠢事,已后悔了无数次。可是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向着挂在那里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过去,当他解开扣死的裤带,面对眼前瑟瑟作响微微飘动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瞿小松腾出左手,紧紧地压迫自已的下身,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幸福和沮丧,把他整个淹没了。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
表姐的丈夫王荣文是一个大她七岁的中学教师,常常梳理着光滑的头挟个很旧的皮包从巷里走到学校。有时,也会在晚饭后踱到他们家叹一杯茶。他来了,眼睛就不住地往许环珊的身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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