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雯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向吕翔宇扮了个鬼脸,微笑着没有说话。向先生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个人情!”他在吕翔宇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吕翔宇说道。
陈秀雯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的笑起来。但堆出来笑容中却似乎有点勉强,有点苦涩。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进去,要抽身出来便难了。好,吕先生,你就当没事发生过好了。”向先生看了看陈秀雯,有些无奈的转头凝望着吕翔宇,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不会放过凌风那臭小子。吕先生,请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好吗?”
吕翔宇当然猛在点头答应了。
“如果将来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声。我是有恩必报的。”他郑重的承诺:“现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后有事的话,我会叫陈秀雯找你。”
他拍一拍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从那儿突然的便冒了出来。
“你们送吕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传出去,知道没有?”他的声音不怒而威的,令人不得不接受。
陈秀雯送吕翔宇到门口,在吕翔宇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迟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着吕翔宇他们,眼里竟然带着一丝的哀伤。
……
吕翔宇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尽量放松心情,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现在的他就是一只潜伏着的强壮豹子,正全力准备出击,吕翔宇的猎物自然就是赵建伟正从副手手里接过的那个黑色皮包。
几息之间,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处了。吕翔宇从面前两个警察中间穿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抓住赵建伟腋下夹着的黑包,右手狠狠一拳凿在他的左眼眶上。
事发突然,大家都被惊呆了,赵建伟更是不知所措地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黑包已经落在吕翔宇的手里,吕翔宇没有半分停留,转头向右边跑去,跑出四五步才听见背后爆发出的惊叫声。
等跑到滨江派出所门口,吕翔宇扭头一看,二十几个警察和见义勇为者已经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拥而上打算瞧热闹的人群。几个反应比较快的警察,跑在前面,离吕翔宇大约有十来米。
吕翔宇拿出吃奶的力气向江边跑,七十几米的路程几秒钟就到了,前面是滔滔江水,后面是大群追兵。吕翔宇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趁机将手中黑包的拉练完全拉开,然后转身面对后方追兵。这个动作被他身体挡住,应该没有人看得见。
两秒钟的迟疑,后面的警察已经追上来,跑得最快的七八个人成半圆形将吕翔宇围住,慢慢逼过来。要是他们一拥而上吕翔宇还真有些头痛,可是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他们认为后无退路吕翔宇就一定会掉头突围,打算生擒活捉。他们凭什么就认为吕翔宇不会跳江逃跑?事实上吕翔宇也正打算这么做。看到后面大群好事者都已围将上来,吕翔宇才开始有所行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吕翔宇将手中的黑包用力向上一抛,力道巧妙,飞上去的包没有旋转而是直上直下,这样做是保证包掉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散落一地。
趁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高高飞起数米的包吸引住的时候,吕翔宇突然趋前,全力一个膝撞顶在一个人的胯间。只听“格”的一声,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就滚倒在地上不停地痉挛。吕翔宇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这小子就算救下来,这辈子也休想再当爹了,希望他家不是就这么一个独子,要不自己就太损阴德了。
吕翔宇再不犹豫,扭头奔出两步,一头扎进浑浊的滚滚江水中去,把墨镜摘下放入衣袋,将身体尽量下潜,双脚一错,将鞋子蹬掉,逆流而上,向河水上流全力游去。
用了三十分钟才浮出水面。果然计算准确,这个地方是他前天来过的城郊一处树林。吕翔宇看看岸边无人,湿淋淋地爬上岸,在小树林里,找到吕翔宇藏好的毛巾和衣物,用最快的速度卸掉化妆,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再把换下的东西包成一包,装在塑料袋里提在手上,走出了树林。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进到车里吕翔宇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已经成功实施的计划梳理一遍。
现在洪门的赵建伟一定怒火冲天吧!哈哈,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步,以后还有他们好看的。
吕翔宇回到小区,将包里的衣物、假发、墨镜之类的连着塑料袋一起丢进垃圾堆,点了一把火,看着它们在火中熊熊燃烧了五分钟才放心地回到家中,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刚才包括三十分钟全力游泳在内的一系列高强度运动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
直到傍晚吕翔宇才被电话吵醒,整个接听过程中吕翔宇没说一句话,只是“嗯、嗯”地点着头。挂掉电话后吕翔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
说实话,我们这次的计划,还是有许多漏洞的:大庭广众抢公安局长包的小贼?小贼身手好到在几十个警察面前从容逃脱?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在位时犯点什么错有人帮你掖着藏着,官官相护嘛。你犯了事儿跌在泥里,看看会不会有人不怕脏来拉你一把?再多的疑点也不会有人帮你翻案。厅级后台?撇开贪污证据确凿不说,这年头只要沾上那三个字的,国家总理来都没有用。
接下来几天整个广州都轰动了,全城男女老少,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儿。
洪门在广州的影响力大大的减少。
“喂,宝贝儿,怎么?两个晚上没过去,你就受不了啦?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第二天早上吕翔宇还在阳台上晨练,就接到陈秀雯打来的电话。
“吕翔宇,明天的旅游我就不去了。”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宝贝儿?好好的为什么不去呀?”有些时候,迟钝还真是男人的天性。明天可是吕翔宇答应几个美女去玩的日子。
“没什么,我…我有些不舒服。”不善撒谎的她一说假话就有点结巴。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瞬间明白了她不去的原因。她是为了让我放开手脚追求各位美女,怕自己在场吕翔宇会束手缚脚放不开怀抱。自己真笨,这么简单的事儿到现在才想通。
“…我…我…”知道了真相的吕翔宇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不过她不知道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吗?
第二天吕翔宇准八点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国贸大厦前。租来的那辆海狮面包车已经停在那里了,真没想到一分钟不迟的吕翔宇居然会是最后一名。
走到近前自己更是眼前一亮,几个女人各具特色,春兰娇、夏槐艳、秋菊俏、冬梅傲,实在是难分轩轾。
项亚娟今天穿一件浅粉色真丝衬衫,袖口高高挽起,下身是条黑色紧身七分裤,一双咖啡色平底鞋更显干练。头发还是和平常一样在脑后挽成髻,因为金丝眼镜换成了隐形的,脸庞更显得秀丽无伦。从前襟打开的两个扣子中露出的一抹雪白和那两截白晳的小腿竟让吕翔宇差一点就有了反应。
石兆棋也不遑多让,她撑着把防紫外线的折伞,短发上别着两个紫色发夹,上身穿一件印着英文字母“lucky”的天蓝色t恤,米黄的休闲裤是那么的合身,再加双白色中跟凉鞋,看她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毕业旅行呢。
倒是凤若兰的出现,让吕翔宇小吃一惊,白色的棉质长袖衬衫,腰里扎着条浅绿色纱巾,水磨白的牛仔裤配上蓝色平底沙滩鞋,使整个人看上去清爽简洁又不乏韵味,一副茶色太阳镜更是为她平添风姿。
汽车在平坦的省道上,车内气氛活跃,大家有说有笑,毕竟出来玩一次不容易,当然要开开心心才能尽兴。吕翔宇当然也深谙此道,带头开着玩笑。
说说笑笑,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车子到了目的地——水泥路尽头的一间两层高,背对着海的旅馆。
“哇,真是太美了啦!”凤若兰第一个跳下车去,大声地叫起来。
吕翔宇他们陆续下车,登时一股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一爽。抬眼一看,整栋建筑以木结构为主,倚山而建,背向大海,结构精巧。四周都是几十年树龄的大树,一泓泉水从山上流下来,冲得正门水池里的水车不停飞转。
除了正面以外,其他方向的外墙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绿色植物,旅馆后方还从二楼延伸出去一个约有四十几平方的平台,架在一块突出的巨大山石上,平台正对着大海,上面有木桌木凳,还挂着一串彩灯。
平台再出去五六十米就是大海,海浪温柔地拍打着白色的沙滩,海风拂面,海鸟翻飞,真宛如梦境一般。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谁都没说话,只是感受着这不同寻常的宁静。
“我说老公,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人间仙境的?”项亚娟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我也没来过呀,是朋友介绍的。她说这里地方虽小,生意却好得不得了,要提前预订,我当天就打电话来包了三天。”吕翔宇似乎连声音都快飘起来了。
“三天,这么好的地方这三天都属于我们了。”小丫头凤若兰喃喃地说。
陶醉够了还是要把东西搬进去,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行李吕翔宇真是欲哭无泪。天哪,自己是来度假,又不是来长住,你们…你们这帮肤浅的女人……
没法子,搬呗。看着一人一件轻便的行李,走在前面的那几个美女,吕翔宇摇摇头,动起手来。
这间旅馆,其实应该叫度假屋,是一对姓刘的三十来岁的夫妻在经营着。几年前双双下岗后拿出所有积蓄到这里盖了这间别致的小屋,没想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生意竟是好得出奇,自从鲛洋岛通了海桥后更是日进斗金,现在估计已是家财万贯了,正准备扩大规模呢。
一层主要是前台、饭厅、厨房、储藏间,和两夫妻自己的居所。二层才是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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