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灯明亮多彩,看得小寒眼花缭乱,一下,竟让他沉迷了,似乎,她们倒像一杯杯的酒,让他不知不觉醉了:“真好看,不知道玉儿她们出来没有?”
正说着,上官婉儿说:“那不是玉儿吗?要不要叫她们?”
“不要,婉儿,我们快去酒楼吧!”太平公主马上打断了她的建议,抢先往酒楼而去。
“为什么?叫上玉儿不好吗?”上官婉儿不解一问。
“婉儿,你今天笨啊,还是想知道什么,算了,你今天最好别说话,小心脑袋!”太平公主的声音轻得像蚂蚁。
“啊?”上官婉儿这才稍稍有点醒悟。
进了酒楼,太平公主马上亮了腰牌,说:“小二,楼上马上开一间雅座,有客也得给本公子撵了,这锭银子是本公子赏你的!”
说完,一锭银子已抛给了小二。
“谢谢公子,哈哈,发财了;公子放心,楼上尚有雅座一间,专给七王子准备的,听说,他一会儿来,就怕到时候他发脾气!”小二才刚欣喜,马上又露出来恐惧。
“放心,他如果来了,你就把他领来见我就对了,那小子他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否则,我打他屁股!”高宗开心地说。
“好,好,好,那就好,爷替小的多担待担待!”小二这才心下稍安,赶紧领他们上楼了。
“你们谁谁谁,有好诗,念一首来听听,让本侯爷欣赏一下你们的大作!”
他们才刚上楼,就听见有人说话了。
“是徐敬业,我们要不要回避?”上官婉儿说。
“怕什么,我们回避什么?我们现在是李老爷李夫人,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嘿嘿,这会儿听到的才是真话!”武媚娘毫不理会。
正好,他们的雅间正在隔壁,只一道屏风相隔,双方的声音都能互现。
“唉,新媳妇儿,你的文采最好,和你相公一起去认识认识那帮人吧,相信,他们没一个是你的对手!”武媚娘已作安排了。
“是,嘿嘿,幸好,他不知道我是谁!”上官婉儿的脸更开心了。
“那,父亲,母亲,孩儿告退!”小寒赶紧一欠身,才离去。
“这个寒儿真好,和太平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高宗的眼睛里透着蜂蜜。
“听说你们在这儿搞诗会,不知道我们可否参与?”小寒的声音响起来。
“这小子,真机灵,看来,他好像在读孙子兵法了,不错,太有用了,老爷!”武媚娘点评说。
“是啊,最有灵性的是他,可惜,心思全在剑道上了,可惜!”高宗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嗯,平儿,斟酒!”武媚娘已在吩咐了。
“是,母亲!”太平公主已斟满酒了。
“你懂诗吗?哼,不懂?就别坐这里哈,咱不接待俗人,尽管本侯十分好客,却不侍候白丁!”徐敬业说。
小寒这才打量他,果然,那个公侯模样的人,正是此间主人;他正想说话,上官婉儿已说:“我老师有首诗‘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秋风!’不知道几位以为如何?”
“啊,那是上官大人的佳作,敢问姑娘是?”徐敬业突然感觉她很熟悉。
“这是我相公李小寒,我嘛,现在已是李夫人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坐这里?”上官婉儿说,她并不想透露姓名。
“可以,可以,侯爷,这首诗好极了,我喜欢!”一个才子说。
“好,既然骆宾王喜欢,那你们坐下吧,一会儿,得自作一首,不得假手他人,哈哈,算是考题,你们每人都一样;骆宾王,你当主考大人,谁第一,嘿嘿,本侯爷赏他一块玉佩!”徐敬业开心地说。
“是,侯爷,我们一定努力,抢侯爷的宝贝!”众才子说。
“不知道骆宾王是谁?在下可否认识一下?”小寒兴致勃勃地说。
他书没读多少,却从来敬重读书人,这几天正被太平恶补。
“切,一瞧你就没什么肚才,好吧,我吟一首《咏鹅》给你听,那时骆大才子七岁时的佳作: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李夫人以为如何?”那才子说。
“果然好诗,写得太好了,诗才已不在上官老师之下了!”婉儿佩服说。
“我也觉得好,我最喜欢曲项向天歌这一句,很有意思!”小寒的眼睛亮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它?”骆宾王的眼睛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