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当然也不止是只有吟诗作对,那就太过无聊,处处也可看到舞女歌姬,唱的都是今晚的诗词新作。
若是遇到有作的极好的,很快就会传出园中,在城中各个青楼妓馆当中传唱,而这人也会一夜出名,当然这只是极少数,每年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明月楼的三位大家,成名已久,自然也是作为压轴出场,只需在即将结束之时露一面,奏上一曲,把魁首之作吟唱出来即可,故在诗会结束前,都是自由之身,想干嘛就干嘛。
此时陈思烨形单形只,自己在园中闲逛,而周围都是一些才子公子围在一起,讨论诗词,他与这气氛格格不入,自然是有多远走多远,不去凑这热闹。
今日他穿了一件月白长衫,没穿他的一身小厮青衣,看起来还人模狗样,有些俊逸的感觉。见他气质上佳,不时有人过来搭话,询问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怎么从未见过云云。陈思烨不胜其烦,要是美女还好,都是男的问什么问,想搞基吗?都是敷衍了事。
陈思烨左转右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这地方景致不错,假山池水,还有池上走廊,周边没什么人,陈思烨看着池中月亮倒影,心中寻思终于能清净会儿了。然而事不遂愿,这不,又有人来了,只见一个身穿华服,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的男子,手拿折扇,缓步踱来。
陈思烨顿觉扫兴,正待离开,却听这男子开口道:“这位兄台,真是好兴致啊。”
陈思烨不得已只能停下脚步,看着对方这大冷天的还拿个扇子一摇一摇,也笑道:“兄台你才是好兴致。”
那俊朗男子哈哈一笑道:“兄台,为何瞧你有些面生?这江夏府的才情出众之士,以及各府公子,我都能识得,想必兄台不是本府人士,不知兄台是从何处而来?”
看着他一副我交游很广我骄傲的样子,陈思烨暗自撇嘴,我是哪里人和你有关系吗,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思烨还是拱手回道:“在下凤鸣山人士,无名之辈矣,此行下山游历,来此盛会长长见识,奈何无甚诗词之才,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这说辞他用了好几遍了,屡试不爽,别人一听他这样说,就都没了跟他交流下去的**了,人家一个个都是会作词作诗的才子,哪能和一个不会作词作诗的山里人聊的下去。
然而这个俊朗男子不按套路出牌,一听这话,反而一脸惊喜,合起折扇上前一把握住陈思烨的手,喜道:“兄台你这话真是甚得
我心啊,说的妙,都是一群附庸风雅之辈罢了。”
陈思烨被他握住手,一阵凌乱,脑中全是???一阵汗颜,他默默抽出手,心道这货的耳朵是怎么长的,我明明是在自黑,这都能听错?
干笑一声正待解释,这人却先开了口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姓季名霁,上雨下齐的霁字,兄台叫我季兄即可。”
陈思烨心说这名字可真够怪的,季霁,鸡(和谐)鸡?家里人怎么想的,小时候怎么叫他?小季霁,小鸡(和谐)鸡?心中暗笑不已,不过人家都自报姓名了,陈思烨也不好意思不说,便道:“在下姓陈名思烨,见过季公子。”
这季霁一把揽住陈思烨肩膀道:“陈兄,何必这么见外呢,你我一见如故,你就叫我季兄就好了。”
谁跟你一见如故了,这货可真是自来熟,陈思烨干笑一声,不动声色拨开他的手臂,又走开了点跟他保持距离,才道:“季兄,我还有点事,我先...”
话还没说完,又被季霁打断道:“陈兄!见了你我忽然诗兴大发,文思泉涌,想出了首诗,你帮我品一品,看看我作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