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家中还有什么人?”
“那根本算不上苏姐姐的家!”秋菊眼神愤恨,说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何?”陈思烨很是奇怪,他有种预感,这次的事说不定就和她家里有关。
秋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原本苏姐姐的家也是殷富之家,父亲有功名在身,母亲张氏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夫妻恩爱,不愁吃穿。但一日苏姐姐父亲突然暴毙,而后她母亲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性大变,也不为她父亲守节,父亲下葬之后就带着苏姐姐和她幼弟改嫁到吴家村吴家。”
“改嫁之后张氏更是变本加厉,对她们姐弟二人动辄打骂,而那继父也不是好东西,苏姐姐小时还未怎样,后来见苏姐姐貌美,三番两次想行那不轨之事,若不是苏姐姐以死相逼,怕是要被他得逞。”
“这继父真是禽兽不如,这次去了定要教训他一顿。”陈思烨怒气冲冲。
“更过分的是那张氏知道之后,不仅不帮苏姐姐,还大骂她一顿,说她勾引继父,而后更是把苏姐姐卖入了青楼,全然没有一丝母女情分!”
陈思烨愤然道:“世上怎么有如此狠毒的母亲,真是苦了苏姐姐了,既如此,就该和他们断绝关系,哪有这种母亲。”
他心里怀疑苏澜竹的父亲就是被这女人给害死的,不然为什么那么着急就要改嫁,若真是这样,那不就是翻版潘金莲吗?
“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人言可畏,毕竟是亲生母亲,且苏姐姐与她弟弟景清自幼亲近,怎舍得下她弟弟,三番四次想要把景清带走,张氏都不允,而想要见景清一面,都要受张氏掣肘。”
陈思烨叹了一声,不由想到秦老三,以前他也对小桃不好,但跟这苏澜竹狠心的母亲一比就不算什么了,而且秦老三吃了次亏已经幡然醒悟。
“那后来苏姐姐入了青楼之后又如何了?”陈思烨又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苏姐姐闭口不提那段时日,我也只是知道苏姐姐入了青楼之后,被老鸨逼着卖身,但苏姐姐抵死不从,老鸨无奈,只得让苏姐姐做清倌人,后来便被乐萱姐姐赎身,入了明月楼,那时我还不在江夏,苏姐姐算是我们明月楼第一人。”
听秋菊说的简单,但可想而知她以前受了多少苦。
“后来苏姐姐名声渐显,每次苏姐姐回去看景清,都要被他们讹走大笔银子,真是太不要脸了!还美其名曰补贴家用!也不知他们家里那良田百亩有什么用!”
秋菊愤懑难平,又说道:“而且那可恶的夫妻又生下一子之后,对待景清愈发刻薄,我上次见那孩子之时,都有些心疼。”
陈思烨心中暗道景清肯定就是任务中说的苏景清了,不过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虎毒尚不食子,苏澜竹苏景清好歹也是那女人亲生的,难道还要对这姐弟不利吗?
陈思烨提议道:“这次我们去了,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辱苏姐姐二人,秋菊姐觉得如何?”
“我之前和苏姐姐一起去时
提过这事,但她有些犹豫,后来便不了了之。”
此时已然出城了,二人跨上马,不再交谈,一路疾驰,朝着吴家村而去。
一路疾行,终于赶在傍晚时分到了吴家村,这吴家村虽说是村,但占地很广。
不过奇怪的是,这吴家村家家关门闭户,没有一个人影,只能偶尔听到一声犬吠,整个村子都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秋菊与陈思烨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跟着秋菊骑着马左转右转,老远就看到一个高宅大院,碧瓦朱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吴府。
陈思烨心道有钱盖这么好的房子,还吸苏澜竹的血,真是该死。
秋菊和陈思烨走近了,却见也是大门紧闭,无人守门,于是二人便都下了马,陈思烨上前敲门。
“开门!快开门!人呢,死了吗!”陈思烨嘴上一点不客气,可是敲了半天,还是没人答应。
秋菊道:“别敲了,许是发生什么事了,待我进去瞧瞧。”
说着纵身一跃,便越过了墙头,进入院内。
陈思烨心道我现在也有轻功在身,别想丢下我。
这么想着,使出移形换影,闪了两闪,便也到了院中。
秋菊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见陈思烨竟跟了上来,满脸奇色:“你何时学会了轻身功法?”
“昨晚才学会的。”陈思烨得意洋洋。
秋菊撇撇嘴,只当他不想说。
二人环顾四周,这院内还算精致,但却一个人都没有,忽而吹来一阵风,秋菊不由色变,“有血腥味,小心!”说完便拔出了腰间长剑,手持长剑一步步缓缓朝正堂走去。
陈思烨却什么都没闻到,不过他也拔出了却邪,背对秋菊倒着走,以防有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