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竹苑很是僻静雅致,院中还有一方小小莲池,不过此时荷叶还没长出。
房间不少,不过只有陈思烨和景清两人住,有一点浪费,其实陈思烨心中还是想和众女住在一起,虽就隔了一个院子,但也不好时时都去啊。
明叔派的两名侍女,是京中郡主府本就有的侍女,一个叫做香菱,另一个叫妙珠,两人姿色尚佳,不过脸皮都很薄,还没说什么两人都脸红耳赤的,搞得陈思烨也不敢调戏她们了。
随后不多时,乘坐另一艘船,和众女一起排练为皇帝献舞的一众高级侍女们也到了,府中又热闹了会。各人的行李物品也都送了过来,陈思烨装书的大箱子也被送了过来,这可都是钱啊,不过他现在身携上千两银子的银票,也不愁没钱花。
晚间时,乐萱和秋菊也从宫内回来了,不过陈思烨并没有见到乐萱,只是和众女一样围住秋菊问她宫中情形,吃了什么啊见没见着陛下啊之类的话。
......
内城另一边,太子也刚刚回到了太子府。太子阴沉着脸一看便知心情很是不佳,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在太子气头上招惹他。
回到寝殿当中,太子来回踱步,突然大发雷霆,一把将桌上茶具通通扫落在地。
门口的侍女头更低了,生怕太子把气出到她们身上。
“啊!!”太子把屋内能摔的东西通通狠狠摔在地上,犹不出气,怒骂道:“夏侯昌!你这没用的东西!我只是让你去给她寻些麻烦,瞧瞧你做了什么!毁了我的苍狼卫!还让我受她拿捏!该死!该死!”
又摔了一个花瓶,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其貌不扬手拿折扇的灰衣中年人,挥手示意两个侍女出去,看着太子大发雷霆的样子不禁有些皱眉,“太子殿下何故大发雷霆?可是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太子扭头看向中年人,强自压住心中怒气,恭敬施了一礼道:“先生,润泽知错。”
中年男子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够忍住一时之怒,才能得偿所愿。”
“先生说的是,润泽谨遵教诲。”太子李润泽似乎对这中年男子言听计从,说话尊敬极了,也不知这人是谁,
见太子乖乖认错,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到底是何事惹得太子如此不痛快?”
深深吸了口气,李润泽才将事情经过说出。
原来之前他听说乐萱要走水路入京,便让夏侯昌去给乐萱寻些麻烦,本意是让乐萱迟一些入京,最好是错过皇帝寿辰,但未曾想那夏侯昌不知为何竟犯了傻,袭击乐萱不成反被擒住,苍狼卫更是全员被俘,今日看到乐萱时他还奇怪怎么苍狼卫未曾建功还没汇报,直到在宫中用膳之后,出宫时听到乐萱质问于他,才知道原委,更是被乐萱威胁说若是他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把苍狼卫全员的人头都割下来还给他,把他气的七窍生烟。
中年男子听后,微微一笑道:“太子不必如此气愤,此事说不定还是好事。”
李润泽不由一愣,“好事?怎么说?先生可是有了什么好计策
?”
只见灰衣中年人打开折扇轻摇两下,踱了两步才道:“太子可去陛下面前反将她一军,就说派了苍狼卫前去迎接,却不曾想她不识好心,苍狼卫被她尽数斩杀。她既威胁太子,想必定然没有和陛下说过,陛下先入为主,定会相信太子,且没了苍狼卫,陛下说不定还会把虎卫交给太子。”
听了灰衣人的话,李润泽转怒为喜,“先生此计妙极。我明日便去父皇面前试上一试。”
不过这二人都不知皇帝早已派了虎卫去了乐萱身边,所以这个计策注定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中年人面露得色,又道:“某还有一计,可双管齐下,让那李乐萱在京中抬不起头来。”
“何计?先生快快道来!”
不过中年人轻笑一声却不说是什么计策,反而问道:“听说今日太子在码头与李乐萱所带的一个陈姓男子有些不愉快?”
点了点头,李润泽道:“却是如此,听刘轩所说,我才知道那姓陈的小子坏了我一件好事。不过无妨,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我勾勾手指便可以弄死他。”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谁知中年人竟摇了摇头道:“不可,这人还有些用处。”
李润泽有些讶异,皱着眉头道:“留他有什么用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中年人有些不满的看了李润泽一眼,道:“太子怎不明白?李乐萱难得让一男子留宿她府上,想必关系不会一般,我们借题发挥,让李乐萱在京中再无名声可言。”
听了这话,太子顿时眼前一亮:“对啊!我怎没有想到!”但转而又皱眉道:“不过这人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们便是传出李乐萱与他有染的消息,能有何用?不如传出与李乐萱交好的朝中大臣,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又能搏一搏眼球。”
中年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有朝中大臣住在李乐萱府上吗?谁会相信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