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摇头。
大家虽然还没玩够,但是,听汤二麻子一番话,就能想象出两个几岁大的小姑娘,正在受疾病折磨的样子。怎么也不忍心说拒绝的话,包括玩心最重的李昂。
“好吧。我们走!”杜金山压低声音道,“等下你们先走,我断后。”
“怎么?难道有人要截杀我们?”李昂问道。
“防备一点,总是好的。”杜金山拍拍他的肩膀道。
要不要跟姓冯的打个招呼呢?是朋友是敌人另算,既然表面上没有撕破脸,对方还假惺惺客气着,他不好失礼于人吧?
什么玩意儿都!
杜金山暗暗鄙视自己一把,觉得自己不知道啥时候沾染了酸腐气了,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快意来去才是真我本色嘛。
“走!”杜金山一声令下,就要抬步离开赌场。
突然听到一声尖锐大叫,“不!怎么会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七个人都被吓一跳。
杜金山心说,不会又有人出幺蛾子吧?
视线转回去,可不是嘛!先前输光身上所有的钱,问冯潮生借银子那人,这会儿正歇斯底里地大叫呢。就是瘦的跟麻杆似的那位同志。
杜金山之前就有感觉,此人似乎被冯潮生跟那个衣着光鲜的小青年,联合起来,给套路了。说白了,就是合起伙来骗他的钱。
“卫老弟,有赢就有输,你何必这么激动呢?”冯潮生皮笑肉不笑道。
“可是,刚才一连出了三个豹子,怎么轮到我,就变了?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部赌进去了啊!您劝我下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麻秆说话声音颤抖,额上反射水光,显然这一局的结果对他打击很大,不说致命,也不差多少了。
“卫竹竿,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开设赌坊,自然希望各位都能有金银入账。我呢,跟在后面,吃点彩头,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惜,输赢不是我定的。只能凭个人气运。你方才也看到了,赌桌上一连出了三个豹子,几年不见一次。我觉得是赚钱的好机会,所以劝你下注,但我没逼着你下呀!买定离手的可是你自己!”
冯潮生说最后一句话时,浓眉一挑,竟透出几分得色。有种“你这锅甩不到我头上,能奈我何”的既视感。
杜金山心里第一个念头,欸,麻秆的外号真叫竹竿哎。呃,还是有一字之差的。行吧,入乡随俗,咱也改口叫你竹竿吧。
第二个念头,这冯潮生果然是个爱作妖的主儿。
听他们之间的对话,杜金山才知道,原来刚才赌桌上爆发出来的欢呼也好,惊呼也罢,都是那三个豹子惹出来的。
他虽然对骰盅赌博不大了解,但豹子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三个骰子上方都是一样的数字,便是豹子通杀。粗略一算,概率低到三十六分之一。连着出现三次,虽然不能跟福彩中五百万的机率比,也不差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