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战猛地坐起身子,从嘴巴里呕出大量的水渍,咸涩之极,还带着些许的腥味,应该是海水。
脑袋里还有些混乱,但随后记忆就慢慢涌现,可他一动身子,四肢、后背及脑袋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遮着前后的白布,周身插满了稍微比输液管粗一些的透明管子。
忍着痛将所有的管子拔下来,肖子战这才松了口气。特别是脑袋两侧的管子,竟然各连着一根极细的金属线,好像刺入了脑袋里面一样。
记忆让肖子战想到了许多,先不管之前那有些模糊的如若幻觉般的黑暗以及在其中所看到的听到的事物,就目前的场景和他身上的这些管子就让他不寒而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记得我是和爱丽丝一起回来的才对啊。这是什么地方?”
他正半坐在一张金属台上,头顶是无影灯,周围空无一物,除了雪白的墙壁和屋顶的白炽灯,只有一扇标记着生化危险的金属门,门的旁边倒是有一个密码显示器。
啊,对了,正对着肖子战躺着的那张金属台的墙壁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这场景在肖子战的记忆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所以……我和爱丽丝一起穿越回来之后是发生了些事情的,然后造成了我现在的处境。爱丽丝不在周围;这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个医疗室,或者实验室;刚才那些管子上好像有看到保护伞的标记。结果无外乎是我被保护伞公司给抓住了吗?
“还真是倒霉啊!”
考虑到保护伞公司对爱丽丝做的那些事情,肖子战估计着自己若真的被保护伞公司给逮住了,恐怕那些残忍的研究也没能逃过。抽血、切片……也许克隆了复制体都进行过了,甚至是用克隆体做各种实验。
再一想自己刚从脑袋上拔出插管,心里更是不安。
爱丽丝就曾经被保护伞公司在脑袋里植入了芯片,我要是也被按了怎么办?
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子,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疤,可依然不能说明问题。
随后他又想到了自己患病的事情,他原本就没剩下多少时间,不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看情况应该不止一两天那么简单。就他刚才拔出那些插管的时候,所看到的自己的血液已经几乎全是黑色了,里面的红色成分只剩下一星半点。
是保护伞公司没能搞定克恩病,还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相关研究?不,应该问我是自己醒过来的,还是保护伞公司让我醒过来的。等等,再深入一些,我是本体,还是……克隆?
说实话,自我否定总感觉有些悲哀,肖子战肯定不会这么那样想。不过,关于克隆的问题的确不能深入。那并没有意义。他就是他,他就是我。
尝试着从金属台上下来,肖子战没能站稳,不仅仅是腿上没有力气,手上的力气也很弱。这足足维持了有那么一会儿,力量才逐渐从肌肉里生出。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生化危机一的最后,爱丽丝苏醒的地方好像就和这里差不多。
这样一来,肖子战就只能确认自己的确在昏迷的过程中被保护伞公司给逮了起来。说不定爱丽丝就在附近的相同的房间内。
那么,现在已经过渡到了生化危机二的剧情了吗?保守估计,有十天了?可这算什么?在原电影里,不管是爱丽丝,还是已经感染突变的马特,那都是t病毒的实验项目,我呢?难道那些该死的家伙已经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手、脚、四肢、肚皮……好像都是完好的,没有像马特那样变成怪物。
对比实验里的对照组?
想了想,肖子战对着那边的监控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然后他取下一根插管的头,尝试着用爱丽丝在电影里开门的方式撬着密码锁的划卡槽,可惜,门并没有打开。
不过,在他尝试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很细微的文字以及数字在眼前闪烁了一下,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个读条。
当那个读条完成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些数字:12177。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密码锁上按下了这几个数字,门随即咔嚓一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