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心说这下麻烦,真要医死人这事情就不好解决了……但燕琳会医死人?
“小琳你开了什么药?”厉月白按住燕琳颤抖的肩膀问。
“就普通的生地,黄连,还有金银花……”燕琳抹泪道,陈今在一旁皱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猴脸男见我们慌了,气焰更加嚣张:“现在要么赔上所有家当,要么就把你们送到衙门去处置!”
“敢问……令尊的尸体,我能否一看?”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陈今突然站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三人。
“呵……”三人对视了一眼,猴脸男咬牙:“不必了!早些时候我们就已经葬下家父,不劳费心!”
“哦?没有报丧开吊就草草下葬?”陈今露出微笑,“更何况令尊是被毒死的……照你们说?那连证据都不留下,怕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猫腻?”
“你他娘的放屁!”那人怒视陈今,“我们见家父死状奇惨,实在不忍,决定早早葬下他,免得看了揪心!”
“呵呵。”陈今也不辩,“那你带我们去坟边看看,如何?”
猴脸男青了脸:“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带你们去?家父……家父在天之灵也不会乐意的!弟兄们!”他一声喝令,两个彪形大汉就撸起袖子,一脸凶神恶煞地朝我们走来。
“慢着!”我拦住正要拔刀的厉月白,掏出捕头令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悠悠地说:“凡事都得有个规矩不是?你看我这捕头令……够不够格?”
“哈。”猴脸男愣住了,他干笑一声,舔了舔嘴唇:“原、原来是捕头大人,我……”
“带路。”我看着他们,笑了一笑,“你刚刚说要把燕姑娘送去衙门,这不正刚好,我在这呢。我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捕头大人我们……”
“我说,带路!”我沉声怒喝,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猴脸男喉头上下动了动,有些干涩地说:“好……我们带你们去。”
我们骑着马,跟猴脸男他们来到城东大门外的一个小土包前,那小土包甚至连块墓碑都没有。
“这、这就是家父之坟……你们可不要乱来!”他支支吾吾地说,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诶诶,这看起来好像是无主之坟啊,连块写名的木板都没插。”陈今朝我耸了耸肩,转过头去一脸关切地对三个男人说:“而且我们得还令尊一个公道啊,沐荣兄你说是不是!”
“自不必说!这坟呢三分置身七分土,我开来看看!”我拔剑猛地向那土包挥去,沙砾乱飞,那土包瞬间被我削去了大半。
果不其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猴脸男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面色极其难看。
“看来令尊他……会遁地?”这回轮到陈今冷笑了。
“我们早上明明……”猴脸男仍想争辩,话却戛然而止樱红色的长刀瞬间横在他脖子上,刀锋微微陷入皮肤,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只要那刀再微微移动,他的咽喉就会被割断。
厉月白右手紧握刀柄,眼神凌厉杀机迸发。“解释清楚。”她强压着怒气说道。猴脸男拼命给另外两个壮汉使眼色,两个壮汉正要上前,我的剑挡住了他们的路。
“解释清楚。”厉月白重复了一遍,刀锋陷得更深了一点,血开始顺着刀往下流。
猴脸男面色煞白,他干巴巴地说:“城南,任神医,让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