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去势不止,终于披到中年人头上,头颅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随后便有护卫哈哈大笑,叫嚣着鼠辈好胆,竟然敢打余家的主意。
中年人倒下后,护卫没有急着出手结果他的性命。纵然余家势威,也烦那些亡命宵小的骚扰。所以他们打算,将此人当街凌虐至死,杀鸡儆猴。
众护卫将其团团围住,喧闹之中,没人听见中年人怀里一直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便在此时,“滋滋”声停,片刻之后,轰然巨响炸裂,火光从中年人怀里汹涌奔腾,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轰!”行人只见得余家金铺门窗横断,木屑纷飞,浓烟滚滚之下,是金铺客人发出的阵阵哀嚎。
便在这时,诡异的口哨声由远及近,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在引头一人手舞足蹈的带领下,兴高采烈的走入金铺。
金铺之内,中年人已被炸得粉碎。而先前将他包围的护卫们,都重伤倒地,纵然身上的伤轻重
不一,却也无一人能站起来迎敌。
引头的面具人走到一个还算清醒的护卫身前,拿出手帕擦干那人脸上的血污和黑灰,怪异的强调仿佛是恶魔拙劣的伪装,说道:“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那名余家护卫强忍着痛苦,艰难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哈哈哈……”面具人疯狂大笑,笑了好久才捧腹拍着护卫的大腿,缓缓开口。拍下的手掌每一下都砸在护卫的伤口上,令其痛苦的龇牙咧嘴。
“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发问呢?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一问一答,你等得到回答吗?我要是不理你,你岂不是很尴尬?我跟你说,这个时候,你就该直接说:这是余力家的金铺,敢碰这里的东西,就杀你们全家……嗯……也不对,好像也不可怕,这是为什么呢?”
面具人又开始碎碎念起来,其他的面具人已经开始提着麻袋搜刮财物,也有人路过别的护卫时,见其未死,随手补上一刀。
领头的面具人好像忽然想到了答案,又对护卫说:“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余力,远远没有我可怕呀。”
说着,他揭开面具。护卫亦曾闯荡江湖,见多识广。可是见到这张脸时,却实实在在被吓到,昏迷过去。
那是一张仿佛受尽一切折磨的脸,一半被剧毒溃食腐烂,另一半似被烈火灼烧。鼻子被削去,脸上布满刀伤。
“真是无趣的人呀。为什么就不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呢,总是说着一些无聊的句子。学学我,都这样了,还要笑给你们看。”说完,面具人又开始癫狂大笑。
金铺对面的酒楼之上,白少爷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痛饮入喉。
小弟望着金铺发生的事,问道:“此处是城中最大两家金铺之一,就没有高人看守?”
白少爷道:“高人,都去守护余力的命了。金铺再大,丢的也不过是钱而已。这一点,余力想得很明白,否则,也做不了歌潭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小弟道:“歌潭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