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无争说守备大人不在,牌头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在?我刚刚还看到他啊……”
不过他话刚说完一想又不对,守备大人推口不在,那说明是守备大人不想见陆无争啊,自己跟陆无争说这话算是出的哪门子风头呢?
一想到这里,牌头子赶忙改口道:“不过我也没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守备大人,兴许是我眼花了……”
陆无争咧嘴一笑,什么叫眼花了,你无非就是不想得罪人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和他拱手道别,回过头陆无争就有些急了,嘿!这个唐乾霜,吃什么药吃错了,怎么突然装起逼来了?
不过人家唐乾霜毕竟是守备,位高权重,陆无争也不敢硬闯进去问个究竟,你不见我,那我就去你家门口堵你得了,我还不信你不回家了。
其实陆无争完全可以找霍祈兰解决问题,不过他觉得这样有点欺负人了,毕竟唐乾霜在家里没什么家庭地位,自己要还找他老婆来使唤他,这男人的自尊心肯定得受到不小的打击。
在守备府外找了个不易察觉的地方,陆无争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他脚都蹲麻了才看到唐乾霜的车架回府。
唐乾霜潇洒的从车上下来,捏着裙摆正要进府,结果陆无争却猛的从旁边钻了出来:“请问守备大人在家吗?诶!守备大人!是你呀,太巧了,我正想找您呢。”
唐乾霜看他裤子上全是褶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就在想,什么叫太巧了?你都猫外头蹲我多长时间了?
不过他嘴上也没点破,而是一脸恭敬:“哦,是兄长来了,兄长找我有什么事。”
“东源的事。”陆无争陪着笑脸:“是这样,辰玉为了芸苔种植用地,这段时间没少往咱们郡里跑,接连好几天了,那郡丞都托口不见。”
陆无争说到这突然想到自己和龙辰玉的遭遇何其相似,他说着说着也生起气来:“你说那人明明在,但却一直装不在,他他妈的是不是个傻逼呀?”
傻子都能听得出陆无争是在指桑骂槐,唐乾霜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不悦,但他也没好意思当面发作,只能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那郡丞不见辰玉估计有自己的事吧,说不定人家也忙呢,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找守备大人,当然是想您去跟那郡丞打个招呼,毕竟我不知道这个郡丞到底要拖多长时间,我想听个准话。”
“那可不行。”唐乾霜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口气也变得公事公办:“用地的事是郡守衙门的司职,我一个管兵的,怎么好去跟那边打招呼?何况还是私事,不行不行,我看,兄长还是回去等等吧。”
唐乾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闪过一丝得意,虽然稍纵即逝,但陆无争却瞧了个仔细,他心里咯噔一下,唐乾霜为什么这个表情?
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故意刁难!
一想到可能是唐乾霜在从中作梗,陆无争的思绪开始飞快转动,他是想捋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得罪了唐乾霜。
曾永昌!
对,就是在曾永昌找麻烦那天,霍祈兰曾搭过自己肩头,而且自己天天和霍祈兰呆在外面,唐乾霜不吃醋才怪了。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由,陆无争一时间有些自责,这个事还真不能全怪唐乾霜,毕竟霍祈兰是他老婆,天天跟自己呆一块,不管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这也是很犯忌讳的。
冲唐乾霜拱了拱手,陆无争一脸的愧疚之色:“守备大人可是因为那天在油坊祈兰搭我肩膀的事心有芥蒂?说实话,我也是因为祈兰成天被关在深宅大院中极不开心才让她出来散心的,蕊儿成天跟在她身旁,你要心有疑虑,你可以找他佐证。”
一说到霍祈兰唐乾霜就来气,他眉心一紧,道:“陆无争,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油坊的事情偏偏要说出来心里才舒服?”
果然如此!
虽然唐乾霜换了副嘴脸,但陆无争还是没有和他置气:“正是因为怕你心存芥蒂,我才想跟你说清楚讲明白啊,毕竟我跟祈兰是兄妹之谊,我是怕你胡思乱想……”
“什么兄妹之谊?”唐乾霜突然爆发:“我早就查过你了,你陆无争一个无籍之人,什么时候有了霍家这样的亲戚?我跟你说,你的身份没搞清楚之前,东源的用地,你想都别想。”
“操,你他妈的威胁我?”看唐乾霜直言是自己在从中作梗,陆无争也来了气:“你连自己媳妇都信不过,还莫名其妙整起我来了,好话你不想听就是想犯贱是吧?行啊,我不求你了,回头我特么让你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