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睿轩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秦王府到底还有多少特殊!这么多年没人提起,他竟早已忽视了,心中憋着一口气又没地方撒,当即对押着谢听白的侍卫吼道:“还不松开,谁让你们这么对世子的?”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叶云翎就两脚蹬开押着谢听白的侍卫,甩袖喝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我秦王府的人是你们能动得起的?还不滚出去!”
叶云翎的话自然不是说给侍卫听得,不过是“指桑骂槐”,而把侍卫轰出去,也不过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命,因为墨睿轩一定会为了面子迁怒他们。
谢听白也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朝堂动手,再怎么也说不过去。很明显,叶云翎会动手,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包括谢听白。
朝堂一时寂静,在这寂静中,墨睿轩也回过神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叶云翎牵着鼻子走了,这才导致自己这么被动,于是大手一挥:“何鸿文,你有何供词,速速说来。”
何鸿文颤颤巍巍地开始讲着他背会的故事:“罪臣与秦王想通的书信就在王府后院的瓦罐中,从左往右第四个。”
叶云翎突然拍起了手,走到何鸿文面前问道:“何鸿文,本王府中后院有几个瓦罐,你如何得知?”
何鸿文支吾了一会儿,抬头到:“你你与我商量要事的时候我就去过,而且而且书信放在哪儿都是你告诉我的。”
叶云翎啪的一巴掌就毫无征兆地打上了何鸿文的左脸:“信口雌黄,本王府中只有三个瓦罐,何来第四个?”
何鸿文被一巴掌抽的有点儿懵圈儿,有几个人在叶云翎动手时本来要阻拦的,却是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我我……”何鸿文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般开口道:“那是你销毁证据把第四个毁了!”
叶云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有一个巴掌响亮地印上了另一边脸,此时才终于上来两个侍卫将叶云翎和何鸿文隔开来。
叶云翎站在何鸿文的安全距离之后,转了转手腕:“说谎不带打草稿是吗?构陷本王,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叶云翎这副样子看在墨睿轩眼中就是恼羞成怒,心中暗喜。
墨睿轩招了招手,一个太监端着托盘来了跟前,墨睿轩把上面的东西亮出来:“秦王,这东西你应该熟悉,既然秦王再无力掌管,那朕就收回了。”
叶云翎淡淡地看着他想做什么,只见墨睿轩亮出兵符,下令道:“传谭巍上殿。”叶云翎眼中闪过一瞬的意外,墨睿轩看见了。
谭巍很快就来了,见礼后就听见墨睿轩让他去搜查秦王府取证,当即有些不明所以,但早晨谢听白“服从兵符”的指令他收到了,所以接受了这一命令,因为他相信这一切都在叶云翎的意料之内。
“皇上,谭将军跟随两代秦王征战沙场,此番搜查秦王府,由他一人前去,臣以为不妥。”就在谭巍领命要走出大殿的时候,叶云翎平稳地声音响起。
墨睿轩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谭巍搜出了证据,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搜不出来,凭着他与秦王府的关系,自己也可以治了他的罪,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或许要不了叶云翎的命,但最起码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看着自己的打算被看穿,墨睿轩便派了自己的人跟随一起,临走前暗中嘱咐,一定要搜出来证据。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墨睿轩看到自己人手中捧着的信件时,大喜,面上却是痛心疾首的样子:“秦王,朕待你不薄,你竟当真做出背叛朕的事,你该当何罪!”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可置信和失望,当真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一直静立一旁的谢听白慌乱地看向叶云翎,待看到叶云翎依旧是平静时,就放下心了。只见叶云翎几步过去拿起信件,当场打开:“回禀皇上,臣尚且不知这些父王母妃当年写给对方的信件是如何证明臣背叛您的?”说完躬身道,“还请皇上解惑。”
墨睿轩当场呆滞,待看到自己人点了点头时,心才彻底凉了。叶云翎早已掌控了一切,而自己不过是个小丑。何鸿文被以构陷秦王,谋害皇上的罪名判处斩立决。
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并没有被赫连玉救下来。
墨睿轩正打算赐些奖赏安抚一下叶云翎,叶云翎却是撩袍下跪,坚定道:“臣有罪。”说完,抱拳陈述道:“其一,祭台之上臣未能保护好皇上,让皇上受惊;其二,父王母妃之信件竟被公然呈至朝堂,于父母不敬;故臣自请禁足一月,于府中祠堂悔过,请皇上应允。”
这次所有人都呆滞了,谢听白也一脸不可置信,叶云翎又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