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甘心,就胡乱大喊着,“放开我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惹我们神偷门,以后绝对没有消停日子过!”
“对,好好放了爷爷,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暗夜的营地里本就安静之极,除了半灭的篝火偶尔噼啪爆个火花,再没有旁的声音,他们这般尖声吵闹,就把整个营地吵醒了。
特别是负责值守的武科学子们,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迷蒙着睡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得知道护卫们抓了什么人,都是惊得一头冷汗。
一只只火把被点了起来,所有人都走出了帐篷,聚集过来。
“听说抓到贼了?”
“守卫这么森严,他们怎么进来的?”
“谁丢东西了?快回去看看!”
穷家富路,这是从古传到今天的真理。虽然这次出远门是跟着学院,一路吃喝用都有学院,但学子们还是带了银子。
特别是这一年多,只要课题研究成功,或多或少都有奖励,又是难得去一趟兴州,众人都打算给家人和朋友买些新奇东西,算作一个纪念。
所以,少则十几两,多则百十两,人人都没空手。
如今遭了贼人,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们的银子啊。
赵高高声喝止了众人,末了说道,“这两人只进了铁三和铁四两座帐篷,还有包教授的营帐。其余人不必惊慌!”
说罢,他上前解了两个毛贼腰上的布袋子,倒出了几个荷包,还有一块令牌,一只扁平的小匣子。
站在前边的花千红立刻认出了他的荷包,他的脸色就有些发黑。临出门的时候,弟弟要兴州的套叠瓷娃娃,若是被偷了荷包,别说瓷娃娃了,有个紧急之事,都要和同窗借银子了。
旁边也有人嚷道,“那是我的荷包,我娘亲手绣的,这两个贼太缺德了,居然敢偷到咱们头上。”
包教授上前,捡了他的腰牌和小匣子,也是眼睛里喷火。匣子里是银票和一些路引之类,丢了虽然麻烦,但也能承担,但皇上赐下的腰牌丢了,他们全家跟着倒霉,学院也要受牵连。
他是个急脾气,性情刚直,有话从来不藏着掖着,喊了脸色羞愧的武科学子上前就骂道,“你们在学院学了快两年,居然连最基本的防御守护都做不到?平日傲的好似上了战场就能做将军,进了江湖就能扬名立万,结果呢?两个毛贼几乎偷了整个营地,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什么用处?”
后半夜轮值的是钟正小队,二十几个学子都是低着头,羞愧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上半夜睡觉,下半夜值守。但上半夜太过兴奋,说笑闲话儿就有些睡晚了,待得起来值守时候就精神不足,想着车队里人多,又是在大越地界,没什么外敌,一时困倦厉害就偷偷打了个瞌睡,没想到就被毛贼钻了空子。
有学子不服气,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明明三面都安排了人手,谁能想到他们从悬崖上下来啊?”
包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们还要有脸斗嘴?要不要怪这些毛贼来之前没给你下个帖子,告诉你他们从悬崖上下来,让你在下边接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