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燕也看清娇娇等人了,她吓得赶紧跳了起来,二郎腿也不翘了,一脸惶恐忐忑。
娇娇扯了田甜到身后,冷冷扫了王燕一眼,见她身上虽然是布衣,但还算干净整齐,头上也有银簪,腕上有镯子,显见日子过得还不错,被照管的很好。
“这位婶子,我们这里虽然开门做生意,但后院是重地,外人不能随意出入。还请你出去,否则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待不起。”
王燕本来还有些心虚,但听得这话又恼了,忍不住尖声嚷道,“娇娇,我怎么说也是你三婶子,你见到长辈就这么失礼你不是封了郡主吗,难道郡主眼里就没有长辈了”
娇娇脸色更冷,呵斥道,“我三叔的妻子在我们林家落难的时候,带了铺子和金银主动求去,根本不顾丈夫和三个儿子。所以,我们林家根本没有三夫人,我也没有三婶。是谁给你的脸,敢让本郡主对你行礼。趁着我没有恼怒,你赶紧滚出去,我看在仁哥义哥颜面上,不会同你计较,否则别怪我让三叔把你丢回北茅,或者干脆扔去含山关铜矿,一辈子见不到太阳”
王燕听得惊恐,想起林大河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她就更害怕了,哪里还敢争嘴,抬脚就往外走,但对上偷偷在小姑身后露出个脑袋的甜甜,她还是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甜甜立刻缩回了脑袋。
眼见王艳夹着尾巴出了后门,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甜甜赶紧招呼众人坐下喝茶吃点心。
玲珑忍不住问询长嫂大莲,大莲也没瞒着她,简单说了两句,玲珑也是皱眉。投鼠忌器,这个原来的三婶是老鼠,那三叔和仁哥义哥礼哥就是玉瓶了,实在是不好处置。
田甜忙着给嫂子和小姑们夹点心,很是欢喜嚷着,“妹妹,嫂子,好在你们来了,否则我又要被喷一脸的口水。仁哥不在家,我都没地方躲。”
“躲什么她又不是咱们林家人,撵出去就是了。”
娇娇还是有气,随口应了一句,转而看见田甜脸色尴尬,猜得必定是林仁还念着王燕是亲娘,必定是对王燕多有忍让,田甜自然是看着夫君行事。
她只能改了话头儿,问道,“这人常来吗”
田甜小心翼翼应道,“也不算常来,七八日来一趟吧。几乎每次仁哥都在,给些点心或者银子就打发了。偶尔仁哥不在,她就话多了些。”
何止是话多,恐怕是都要当点心铺子的家了吧。
娇娇心里清楚嫂子没有说实话,但也不好追问。
这事本来就是个难题,世上没有谁能对亲妈就狠心绝情,当真不管不顾。特别是林家人,对外人尚且重情重义,更何况还有生养之恩呢。
但王燕这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尤其贪心,若是处置不好,任凭她这么折腾,以后始终要惹下大祸。
家里老人年纪大了,不好让他们跟着费心,林仁三个又是儿子,不好狠心动手。说到底,还是要同林大河说一说。
如今正是秋日,北茅那边的羊绒作坊正是收购羊绒羊毛最忙碌的时候,林大河已经去了一月未回。想必,这也是王燕能够随便跑出来的原因。
当初,林大河把她安顿在一个小院儿,有两个婆子伺候和看管。想必是王燕趁着林大河不在,收买了两个婆子。两个也不敢做的太过,就偶尔放她出来看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