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人同样骂道,“就是,她被喂了药了,肯定跑不远。
咱们仔细找找,让老子发现谁敢窝藏这贱人,一定烧了他家的房子,哼!”
那女子许是吓的厉害,不停的哆嗦,胳膊撞到墙边的扫帚,扫帚到底,发出一声脆响。
那后生惊了一跳,赶紧伸手扯了女子到身边。
果然,外边的两人立刻凑到了门边,高声问道,“贱人,你是不是躲在里边?”
后生捂了女子的嘴,低声学了两声猫叫。
那两人好似有些犹豫,这时候屋门却被打开了,有个七八岁的小童高声问道,“哥,你回来了吗,今日衙门怎么下差这么晚?”
门外两人一听,低声骂道,“真是晦气,怎么寻到差役的门前了,走,赶紧走!”
说着话,两人就迅速离开了。
后生长长松了一口气,再低头看女子,却是声息全无,他顾不得什么礼数,赶紧抱了女子就往屋里跑。
小童也是机灵,迅速关了门。
小小的油灯被端到了床边,哥俩儿仔细一看,床上的女子怕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即便闭着眼睛,脸色不好,依旧看得出是个美人。
衣裙料子不错,但款式怎么瞧着都有几分不端庄。
后生想起那两人的话就皱了眉头,这定然就是那个醉红楼逃出的姑娘了。
小童倒是看不出这么多,只是着急问道,“哥,这个大姐姐怎么了?
刚才院子外边的坏人是要抓她吗?
她怎么昏倒了,是不是受伤了?”
后生无法,咬咬牙嘱咐道,“这姑娘好像被喂药了,你先守着,给她喂水,我去请巷尾的刘二爷过来。”
说这话,他就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就背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回来。
老头儿许是已经睡下了,只穿了中衣,但平日都是邻居,他也没当回事儿,反倒打着哈欠,一脸的倦容。
“哎呀,我里怎么有个姑娘,花家小子,老实说,你从哪里抢来的媳妇儿?”
生被打趣的心急,催促道,“二爷,这姑娘是逃跑时候跳进我家院子的,好似被喂了药,您快给看看,总是一条性命,不能见死不救。”
“你小子就是好心,跟你老子一样。
来吧,我先看看。”
老头儿给姑娘诊了脉,却是慢慢皱了眉头,“这姑娘确实被喂了药,这药不能要她的命,我也能解。
但药方可是不便宜,要治好起码要五两银子…你家可拿的出来?”
“五两?”
后生和小童对视一样,都是为难。
后生前日报了林家的前进学院,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被录取,但听说书院一个月才休沐一日,他总要做些准备。
而他先前辛苦打铁,两年才存了五两银子,本以为够安顿弟弟,如今却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小童见哥哥犹豫,就扯了哥哥的袖子,低声道,“哥,你救救这个大姐姐吧,娘说要做好事积德,一定会有好报。
我不要银子,我自己在家也可以捡柴火进城去卖,我能养活自己。”
后生不等应声,那床上的姑娘不知为何却突然吐了白沫,惊得三人都是赶紧帮忙擦抹,刘二爷也掏了银针,扎了两下,“我这银针也是半吊子水平,万一不管用,这姑娘也就没救了。”
好在,姑娘命里不该绝,慢慢止了吐,继续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