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郁初南察觉出她又走神了:“出什么事了吗?”没有看到二妹夫,吵架了?
郁初北看着大姐,停了好一会,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郁初南愣了一下,很久远的事了,她都有点想不起来:“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郁初北神色轻松:“就是好奇问问,你跟我说说。”
郁初南想到自家两个孩子来时的情景,忍不住怪她乱想:“与那些年的事没有关系,是家里的气氛不太好……”后一句语气明显自嘲:“他们时候确实挨了打,但每次回来都会告状,现在想来估计都是因为他们不懂事光明打的。”
也就是确实挨打了:“打的严重吗?”
“严重吧……但也是为了他们好,多久的事了,你追究这个干什么,不打都跟他们爸一样气着我吗。”郁初南也不傻。
郁初北闻言看着大姐的指间,看着她大拇指厚厚的指甲和开裂后又长起来的粗糙纹路,伸出手握住她,她怀疑爸妈也被‘教育了’。
郁初南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抽回手:“有什么好看的。”
大姐知道了会生自己气把,她那么孝顺:“姐没有想过离婚吗?”
“离什么婚,我要是离婚还不得分给他一个孩子,再说我现在也不指望男人过,他们两个走了,我自己在这边带孩子,挺好的。”
“不想再找个男人。”
郁初南抬手想打她,说什么胡话,找什么男人!但想到初北怀着孕,打的就是顾家的金疙瘩,又赶紧收回手:“你一个女人把找男人挂嘴边觉得好听是不是。”
郁初北张张嘴,又闭上了,她忘了跟大姐有点代沟,大姐能熬:“需要带两个人帮你说去‘送’人吗?”
“暂时不用。”
郁初北闻言伸出手,抱住大姐:“我发现我姐现在变厉害了。”
郁初南‘温柔’的把她推开:“我不是妹夫,在我这里卖巧没用,再说我厉害什么,看看两个孩子被我折腾成什么样了。”
郁初北靠在大姐肩上:“吃一堑长一智,未必是坏事……”等以后知道爸妈受的罪很有可能是顾君之的人动的手,还不跟他们一家断绝往来。
郁初南看着初北依赖人的样子,心中还是疑惑:“妹夫外面真的没人?”
“没有。”
“有我觉得你也未必知道。”
郁初北眨眨眼,指指自己,她看起来那么没用,她以为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人生赢家呢,老公听话、儿女双全,还有钱。
郁初南看向初北:“你别太自信,你就是靠你男人宠你才嚣张起来的,别真以为自己能左右你的婚姻走向了,人贵自知之明,你靠什么嘚瑟没点数吗!”
郁初北为姐姐鼓掌。
郁初南拍掉她的手,顾家的这些下人哪位不是眼高于顶,对她一个笑的比一个谦卑,但开口就是大少爷、二少爷,摆明了就没把李立礼他们当正经亲戚。
不当就不当了,她们也没什么底气。所以这里的佣人对初北好,不是初北真的,是人男主人喜欢,正儿八经的尊重,不要想了!“看我做什么——”
“我看看我大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这点眼力我都没有,我活狗肚子里去了!”郁初南还是不放心看向初北:“你记住,妹夫就是真有什么,你也别恃宠而骄,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当下跟人耍横,想想人家这些年对你的好,只要人家还愿意敬着你,你都不应该因为人家外面有人,不依不饶!”
郁初北:“……”
“你瞪我干什么。”
郁初北冤枉,哪里敢瞪自家大姐,敬着还来不及呢:“是,与你劝和不劝离相比,我们这些动不动就劝人离婚的简直思想龌龊。”
“你什么时候劝我离婚了,别抱怨。”
“想也是一种罪过。”
“本来就是,不想着解决问题,张口闭口离婚,离了不结也就罢了,只要还结婚就不能保证杜绝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