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然当然不是多管闲事,他担心宁子卿利用这种手段操控薇薇安,所以他要制止。
但宁子卿怎么会让薇薇安听从严斐然的摆布,当下便嘲讽地说:“严先生这话就不对了,关爱心理健康,也是正事,而且比你们所谓的事业还要重要。
因为心里病了,做什么事都不会快乐。”
“但是只要远离某些人,自然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您这是讳疾忌医吗?”
“没有病,何来的忌医?”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没有病,但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了。”
互不相让的对话,让现场再次紧张起来。
见这两个人要吵起来了,薇薇安忙说:“好了,不是要体验吗,快点开始吧。”
说着,薇薇安就坐在躺椅上,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两个人继续争执下去。
可她这一坐,就在严斐然的心里燃了把火,俯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其拽起来,并斥道:“你心里有问题吗,要急哄哄地来做这种东西。”
严斐然动作粗鲁,有点弄疼薇薇安了,这让她皱起眉:“这是放松体验,而不是治病,你这是误解。”
“放松的办法有很多,非要躺在这样一张床上,给别人机会窥探你的内心吗?”
“我想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派给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却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你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对方的指责让薇薇安呼吸急促,瞪圆了眼睛,气哼哼地说:“你付钱就了不起了吗,我可以终止合约!”
“好啊,你能拿得出双倍违约金,那就终止好了。”
“你……” 薇薇安没有任性的资格,也说不出“给钱就给钱,老娘不干了”这种话,所以她只能忿忿不甘地瞪着严斐然,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严斐然欺负人,作为他的妹妹,曲优优也看不下去了,嘟囔着:“这样欺负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她现在已经担负重任,说话做事就要负责,这不是欺负人!”
“那你一直捏着人家的手,算什么啊?”
这话让严斐然愣了片刻,而后立刻松开,脸上还带着不自在的神色,说:“这里是医院,免得她乱跑。”
如此牵强的借口,真是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宁子卿阴沉着脸色,将薇薇安护在身后,说:“薇薇安是我的女朋友,保护她的事,交给我就好,便不劳严先生费心了。
现在,严先生的诊疗已经结束,请你离开这里。”
严斐然不想离开,也不想让宁子卿对薇薇安用那个该死的心里诊疗,所以他打算把这地方砸了,一了百了。
紧紧握着拳,严斐然的眸底划过狠厉的神色。
就在严斐然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名护士敲门走了进来,并说:“宁大夫,外面的预约的客人在问,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诊疗,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曲优优已经察觉到哥哥身上的杀气,她担心严斐然会冲动,便趁机说道:“看来是咱们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已经影响到了宁大夫的正常工作。
那咱们还是离开吧,改日再聊。”
说着,曲优优推了推薇薇安,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薇薇安觉得今天的事真是莫名其妙,无辜被骂,还害的宁子卿被找了晦气。
想到宁子卿那个小可怜,薇薇安回头看着她,叮嘱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工作。”
“嗯,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在说。”
宁子卿加重了“回家”两个字,听得严斐然心里很不舒服。
一众人鱼贯走出诊疗室,彼此之间的气氛,依旧很僵。
薇薇安是想和曲优优打声招呼便离开的,可是还没张口,她旁边的严斐然便开始训斥起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了?
你就天天被等着算计呢,是吗!”
真是,这家伙还有完没完了! 严斐然脸色不好看,薇薇安更是铁青着一张脸,凶巴巴地仰起头,说:“你说的话是圣旨吗,说了我就要听?”
“还敢犟嘴!?”
“为什么不?
请问你现在有什么立场教训我,就因为我们之间有合作?
拜托请你搞清楚,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地位是平等的,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更没有资格管我的私生活!我,想怎样,就怎样!”
说完这些,薇薇安扭头就走。
而她嚣张的气焰让严斐然直磨牙齿。
见他都快要气爆炸了,曲优优语气弱弱地问:“你为什么非要说薇薇安会被算计呢,是谁要算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