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尹夜辰说着,将一份文件交给严斐然,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下次少给我安排事情,弄得好像我是你的跟班似的!”
将文件拿过来看了看,严斐然加深了笑意,说:“改天请你和优优吃饭,” “请我们吃饭是假,要借机撮合你和薇薇安,才是真的吧。”
“不管怎样,感情要常联络才有,不然就生分了,你说对不对?”
尹夜辰哼笑了声,说:“这事,你和优优商量去吧,反正我不感兴趣。”
话音落下,尹夜辰从严斐然身边走过。
经过这段小插曲,严斐然花了点时间才追上薇薇安。
此刻,薇薇安正在花店里挑选鲜花,感觉到身边有人,便侧头看了眼,见是严斐然,突然生出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哎,之前都是她追着严斐然跑,估计他当时也是被烦得够呛吧。
而现在风水轮流转,到了自己被缠扯,个中滋味,真是难以描述。
收回视线,薇薇安将挑选好的百合捏在手中,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和尹夜辰有事商量吗,怎么这么快就商量完了?”
严斐然“嗯”了一声,问:“要买花?”
“是啊,准备放在病房里。
虽然父亲看不到,但是有花香,氛围也是不一样的。”
“那你先挑,一会儿我帮你拿回去。”
薇薇安并不想接受严斐然的帮助,带着几分嫌弃,说:“东西又不沉,我可以自己拿回去。”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
而且你现在还大着肚子,做这些事也不方便。”
“随便,你愿意拿你就拿吧。”
为了不“辜负”严斐然的好意,薇薇安不只买了花,还挑了个大花瓶,看着就很重。
店员很贴心地表示,他们可以派人帮忙送货,可薇薇安拒绝了,既然严斐然要表现,自然不能和他抢机会。
严斐然知道这是薇薇安的刁难,但他并不觉得头疼,反而觉得闹别扭的薇薇安,很可爱,他也乐得和薇薇安玩一玩这样的游戏。
但是当阿瑞看到严斐然在帮扛重物时,立刻变得忧心忡忡,伸出欲接过花瓶,还说:“先生,您要拿东西,怎么没告诉我一声,我来帮您。”
严斐然躲开了阿瑞,可还未等他开口,薇薇安在旁边凉凉地说道:“你们先生自己要拿,别人帮忙的话,可就体现不出真心了。”
见薇薇安还在说风凉话,阿瑞气哼哼地道:“你没看到先生旧伤未愈吗,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自己愿意啊,如果不是他愿意,谁能强迫他?”
“你……” “好了,让一让。”
薇薇安从他身边走过去,趾高气昂的。
阿瑞愤恨不甘地看着她,却也只能听话地让到一旁。
至于严斐然,继续搬着花瓶和花束,跟着薇薇安一起进了病房。
汉叔看到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还未等他问出口,薇薇安便指挥者严斐然,让他把花瓶放到窗台上。
“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了,多谢你的帮忙,回去吧。”
“如果有什么事,再来叫我,你自己别累着。”
“嗯。”
见薇薇安对严斐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汉叔傻了眼,并问:“小姐,严斐然怎么好像很听您话的样子啊?”
薇薇安一边整理着花束,一边说:“不知道,管他呢。
反正现在,他别来烦我就行。”
汉叔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薇薇安面色那么平静,便也没再说话,惹她心烦。
当然,薇薇安的平静,只是表面上而已,此刻的她,有些担心宁子卿现在的情况。
而被薇薇安记挂在心上的宁子卿,正喝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地靠在墙壁上。
宁子轩刚一进他的房间,便因为这酒味而皱起眉。
在看到宁子卿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是自己从小看护到大的亲弟弟,家族里多少肮脏的事,宁子轩从来都不让宁子卿知道,只想让他按着他的心意而活。
可是现在,这家伙竟然如此自暴自弃,真是辜负了他这些年的保护! 宁子轩越想越气,几步走过去,揪住宁子卿的衣领,便将他给拽了起来,一脸凶狠地质问道:“你究竟还要为那女人迷失多久!薇薇安已经走了好多天了,可是连个电话都没给你打,可见她对你的感情,也没有多么深厚!”
宁子卿晃了晃脑袋,舌头打这结,说:“我们联络过了,她给报了平安。”
“她在A市?”
宁子卿轻轻点头。
将宁子卿放到椅子上,宁子轩脸色冷漠地命令道:“把她忘了吧,那个女人,不值得让你为她付出。”
忘掉?
宁子卿笑了下,摇着头说:“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你们这些要死要活的爱情,看了就让人觉得腻歪。”
宁子卿靠在椅背上,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喃喃着:“我是不会放手的,等我接到薇薇安,我们也不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