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长的解决不了问题,他们当然不愿一直跟着被牵连,跟着守忠也是干,跟着别的副城长也是干。
过去有优势,现在只有倒霉的坏处,大多数人可不会愿意无端端的长久受这牵连!
众百战将们正闹腾着,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守忠就问:“那个李天照见了千山城城长和丰收城城长的信后怎么说?”
守忠这些天本来就没闲着,派了人送书信,托请了丰收城、千山城的城长写了亲笔信,帮忙劝说。
今天,他刚派了人去给李天照送信。
回来的人脸色为难的说:“他没看。”
“没看?怎么会没看?”守忠很是诧异,不管李天照看了信之后如何说法,他都有考虑。
但没看却说不过去,这两城的城长都不是李天照能不讲情面的人啊!
“李天照拿了信过去,当场就给撕了揣进怀里!然后说:‘他既然没看,当然也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等他什么时候回去了,再问两城的城长。’”送信人也没想到李天照会这么干。
守忠也没想到,百战将们听见,知道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又纷纷嚷嚷了起来,嘴里都说着让守忠拿个主意,他们手底下的战士都要熬不住了云云。
“行了!再等几天。”守忠暗暗恼火,李天照竟然如此不给两城城长的情面,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
守忠不由考虑着别的办法,譬如请万战将过来一趟,说到底,他和李天照也都是归北风州州长管。
“到底几天?现在都十天了啊!城长不给我们一个准信,让我们怎么回去跟大家伙说?”
“是啊!我们真没办法,几天之后又几天,他们本来就在吵闹了。”
“七天之内。”守忠也不得不考虑众人的不满,如果他手底下的人流失多了,他这个城长也就当不下去了。
李天照想断他功绩,就算消耗两年他也不会还,但关键是要不了多久,他手下的人就跑完了啊!
那份大功重要,还是城长的位置重要?有功劳不等于可以当城长,那么多养花种草的副城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断守忠功绩,他可以坚持很久,但他手下的人却坚持不了多久,手里没人了,他的城长也就要丢了。
这才是守忠真正怕的,也是李天照真正打的死穴。
“城长说七天,那就七天!我一定想方设法安抚好大家。”几个百战将带头表态,旁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群百战将们得了明确的期限回去,各自跟手下的人说了。
那些过往比较受重视的百战将回去后,手底下的人知道有明确的期限,也都不说什么了,城长以前对他们优厚,现在多等几天也可以忍忍。
但那些过去没得过多少便宜,甚至是没得到过便宜的,却都不乐意了。
“百战将!我们在哪都差不多,现在人家陈副城长看得起,给我们优厚条件,干什么还要耗在城长手底下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就是!别人以前得的差事比我们多的多,当然愿意陪城长耗。事情过去了,他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好事他们上!我们凭什么陪着耗啊?”
“我也觉得七天是久了点,但毕竟给了准信,不好再说什么。”带头的百战将其实也犹豫,道理是队里人说的那样,但刚遇到点事就走了,难免要被别的百战将非议。
“七天!要等百战将等,我不等,你们等不等?七天,事情过去了,我们没好处;现在不等了,直接去陈副城长手下,还有优厚待遇。等完事了,你们以为陈副城长还会给这么好的条件啊?人家哪是缺人啊?就是在趁机挖城长墙角!”
一群十战将本来也讨论过,刚才就有这样的意见,只是大多没有表态,为了等百战将回来后给说法,现在知道还要等七天,就有人说:“我也不等了。”
“那我也不等了!”
“不等了!”
“不等!”
“大家都不等,我肯定也不等,咱们一起并肩作战那么久了,去哪还是一块的好。”
遇到这类状况的百战将们也就只好做决断了,他们本来也没有陪城长坚持的理由,又受到了某些副城长的明确邀请,也就顺从手下人的众意,直接改换门庭了。
不过,这时候走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不至于动摇了守忠的根本。
然而,事情有了朝最糟糕方向发展的苗头,他却不能不在意。
一旦成了趋势,再想扭转也就晚了。
守忠得报,知道走了好几个百战将,事情已然刻不容缓,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于是他喊来个心腹,指派他们如何如何。
那百战将不由担心的说:“城长,这妥当吗?万一他们嘴不严,让别的副城长知道了,那可麻烦大了啊!”
“事已至此,该当兵行险着,多等一日都可能有人走。”守忠何尝不知道这类手段并非轻易可用,做事留下把柄本就不高明,把柄若能致命,那就更不高明了。
然而,情势不容多等,他必须尽快解决问题。
大清早,守忠的心腹喊了九个百战将一起出城。
陈副城长的人本来就在留意他们的动向,看这么多人同时出去,急忙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