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卦!”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
“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不测之谓神!”
“不论前方是何种情况,我将如履平地。一个小小的乱坟岗,岂能阻止本座前进的脚步?”
说着,从背包中拿出削铅笔的美工刀,就近在一块麻地中挑选了一株又粗又高的麻杆,用刀子迅速地从麻杆的根部把麻皮割断,再一掰,“喀嚓”一声脆响,就把一株麻杆给掰断了下来。
王重阳在麻杆根部一尺处用美工刀划开三条竖纹裂缝,迅速地把麻皮向着麻杆上方剥开一些。
再用刀尖把剥开麻皮的麻杆刺伤,轻易折断,再迅速地把上部麻杆上的麻皮剥掉。
王重阳一只脚踩着麻杆尺许长的根部,两手迅速地把分开的麻皮编成扁扁的三股结绳的麻鞭子。
由于感受到时间紧迫,王重阳连麻皮上面的叶子和种子都来不及打理了,麻皮上的毛刺,种子上的毛刺扎得王重阳很是疼痛。
王重阳才编了几尺长的鞭子,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立即提起麻鞭子,手握麻杆根部,用力地向着河沿的虚空凌空挥出一鞭子,麻鞭子在王重阳用尽全力的挥舞击打中,扁扁的鞭身,折叠中抽打着空气,发出炸雷般的爆鸣,好似过年的时候放的特大号的爆竹。
麻鞭子击出的音爆声炸起,只叫河堤边的草丛好似被劲风吹刮了一般,迅速向着四面八方倒伏,一条条好似黄鼠狼,又好似毒蛇的身影向着前后逃窜。
王重阳接连又挥出两鞭子,好似接连又引爆了两个炸雷,这才感受到安心了很多。
王重阳只感受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时间紧迫,王重阳立即放下鞭子把手,用一只脚踩着编好的扁扁的鞭身,把未编好的一半继续编起来。
经过接连三次击打虚空的三鞭,鞭稍上一些较嫩的叶子和种子已经完全脱落,给继续编制鞭子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由于麻杆上部的皮比较薄,比较嫩,在王重阳三鞭击打空气的时候,嫩皮都脱落了,只留下了坚韧的纤维,想要再编成扁扁的的鞭子,就有些不好办了。
最后一尺多长的麻皮被王重阳接连撕扯开,不再编
成三股的扁扁的鞭子,而是编成了四股的圆柱形鞭子,具有更强杀伤力的圆柱形鞭子,好似圆形的棍子一般。
王重阳迅速地编好了麻鞭子,在鞭子稍部打了死结,又在鞭子的扁平与圆柱形鞭子接合处打了一个死结,增加了鞭子的坚固程度,也增加了鞭子的杀伤力。
王重阳把麻鞭子的把手抓握在右手掌中,左手抓着削铅笔的美工刀,感受到安全了很多,必定有了麻鞭子这个临时编制的武器,总是要比赤手空拳的战斗力增强了很多。
在这旷野之地,又是乱葬岗的边缘,刚才使用鞭子抽打空气的三鞭子,已经惊吓走了前面草丛中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若是再继续抽打空气,发出音爆声,时间久了,既损耗体力,对于不干净东西的震憾力度也会减弱。
看过黔驴技穷的故事,知道自己也就只能使用麻鞭子抽打空气,发出炸雷般的爆鸣,真正的杀伤力还是有限的,与传说中不干净的那些东西相比,特别是粗大的蟒蛇相比,甚至是成了精的黄大仙相比,根本没法比。
再看看前路苍茫的迷雾,茂盛的荒草,高耸的麻地,感受到左手中削铅笔的美工刀还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立即把美工刀收入口袋中,抓起刚刚剥出来的洁白麻杆,在左手中挥了挥。
这一挥麻杆不要紧,只叫王重阳不由得头皮发炸,寒毛根根炸起,右手中的麻鞭子对着前路用尽全力击打出一鞭子。
这一鞭子的鞭身是完整的,又是瞬间暴发的全力一击,鞭身击打空气发出的音爆声,好似平地响起了惊雷,在河道与麻林之间回荡。
相由心生,因为王重阳拿起洁白的麻秆,想起的是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再结合自己今天一身的白色衣裳,岂不是就像白无常拿着白色的哭丧棒吗?
再看看自己右手之中,可以使用鞭身交叠的时候发出的音爆炸响,不像是锁魂链,倒像是打神鞭,雷神鞭。
王重阳越想,越感受到身周的气温在迅速降低,浑身冷得起鸡皮疙瘩。
不能再想下去了,王重阳右手紧握麻鞭根部的把手,右手小指伸开把鞭身和鞭稍揽住,不会让鞭子拖拉到地上,随时准备抽出鞭子,击打可能存在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左手挥舞着洁白的麻杆,好似挥舞着哭丧棒,开始击打着前路的草丛,以做开路的棍棒。
这样击打草丛,是打草惊蛇,不会在荒草茂盛的小路上踩到毒蛇,也好欲先判断前路是否有什么东西。
王重阳胆战心惊地往前走着,越来越接近乱坟岗,越来越让他的心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