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没有面纱,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满头花白的头发略显的有点秃顶,一双浑浊的眸子中放着精光,地包天的嘴,苍白的脸,突出的颧骨,眼窝深陷,严肃的表情不苟言笑给人一可怖的感觉。
虽然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脑袋发紧,脊梁骨冒汗。
白光内敛,老媪一只手垂着站在那里,另一只手中撑着一把漆黑的雨伞,就算是没有下雨她还是就那么撑着,一黑一白的搭配显着格外的诡异。
“鬼婆,救我们!”乾坤二老一看到这个人,虽然满脸的惊恐,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废物,让你们来刺杀血狼王,竟然搞的这般凄惨,不但拱手送上法诀,就连手脚都被别人砍断,救你们?我血狼杀是不养闲人的,想必你们也比较清楚!”鬼婆说话很慢,几乎是一字一语的,言语之中冷若冰霜,就好像要把人冻死不可。
“鬼婆饶命呀,我们倾尽全力刺杀,眼看都要得手了……”
“借口,我只看结果,既然你们没有用了,怎么办还是自己掂量一下吧,相信也没必要让我动手了吧!”鬼婆打断了两个人的话,突然间厉声咆哮了起来。
周身被鲜血笼罩着,乾坤二老竟然完全忽略了疼痛,两双目光之中惊恐之色更浓,但他们并没有多余反驳的言语,恐怖的压力让人窒息的喘不过起来,两个人犹犹豫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萎靡了下来。
“谨遵鬼婆之令!”说完,两个人不再犹豫, 顺手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散,他们一扬脖就吞了下去,药散一进入嘴里,就顿时化作黑气布满了全身,在景目瞪口呆的注目之下,那黑气渐渐浓郁,两个人扭曲的脸,也被黑气沾染,痛苦的表情让人心寒,伴随着黑气逐渐浓郁,两个人的身体陡然间膨胀了起来,这种膨胀是渐渐撑起来的,自内而外好像有一股力量不断的膨胀,紧接着那双眼睛也变得鼓鼓囔囔,满布的血丝不断加剧,突然间眼珠就好像滚珠一样从眼眶脱离了出来。
七窍之中黑气乱窜,每过一处都会在瞬间吞没生机,时间不大,两个人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连一声哼叫都没有发出。
沙沙沙撕咬般的声音不断扩散,那两具残缺的尸体竟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浓与血的交织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一滩浓水自尸体之上流淌而下,没过多久塌陷了下去,原地就只剩下两滩脓血与残破的衣服。
看到如此情形,景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那白色的粉末究竟是什么药物?竟然诡异的如此邪呼?好好的两个活人,就这么活生生化作灰烬,连一根骨头都不曾留下。
血狼杀的恐怖真的让人难以想象,也怪不得他们在看到鬼婆出现的时刻会那样的恐惧,如此残忍的手法,早已经超出了人性的范围,他们对待自己人尚且如此,对于别人岂不是更加残忍??
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景深呼了口气,冰冷的目光凝聚在对面老媪的身上,他突然感觉到如临大敌,连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乍了起来。
手中的刀摆开架势做出防备姿态,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就是鬼婆?”
简单的问话算是打开了场面,鬼婆轻松随意的转过身子,那双微眯的眸子间陡然闪现一抹厉芒,随即又见她嘴角一挑,发出了一道令人心悸的笑,“哈哈哈,血狼王,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连公冶皇林那老家伙都对你忌惮三分,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鬼婆看起来在笑,可她的笑声比杀人还要可怕,那种透在骨子里的凉气眼看着就要将人吞没了一般很不舒坦,但景毕竟也不是一般人,见得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承蒙赞赏,只不过景某何德何能,竟然还劳烦血狼杀鬼婆亲自出马,这一次就算是死,我想也死的其所!”
看似客套的话语话中带话,双方都是聪明人,当然也很快就能领悟,“血狼王不但实力不错,说话水平也非常的强大,老身很是佩服,只不过我只想问你一句,公冶青山与公冶清风两兄弟是不是死于你手?”
鬼婆同样的一番恭维,可随之话锋一转变成了质问。景心中疑惑,可既然是自己所为,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不错,公冶青山与我有父母血仇,更有屠村之恨,公冶清风欺压我太甚又杀害的的兄弟,整个公冶家族都死不足惜!大丈夫该做改为,是我杀的!”
景说的理直气壮,也说的豪气干云,他的坦然也禁不住让鬼婆为之一赞,“好,不愧为血狼王,敢作敢为,老身佩服,只不过你可知道他们与我什么关系?”
她这么质问,景就显得更加疑惑了,他有十多个设想但并没有一个可以与之谋和,所以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