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弟如此大才,倘若不能尽皆施展抱负,实乃一大憾事,方才我观你,一刀斩出数百丈刀气,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老夫甚是好奇,是不是与你背负的那柄宝刀有关呀!”
没想到连步飞烟这样的高手也如此认为,他们都一口咬定景背负的是把宝刀,殊不知,这血气之刀原本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刀而已,就连普通的法宝行列都没有进入, 倘若一开始他真的拿出血王刀施展的话, 恐怕他们会更加惊讶吧。
面对对方询问,景并没有答话,反而身边的聂海渊忍不住扯着嗓子抢过了话题,“老头儿,你哪里知道,那把刀,本来就是一柄切草砍柴用的柴刀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宝刀,分明就是我兄弟实力的催发而已!”
聂海渊这般吹嘘,倒更加增添了几分的神秘,在场十多人,大多都是丹气之境的强者,他们都顺着话语,然后看向了景,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去看,都看不出景本人有哪里不同之处,年纪轻轻,实力高强不置可否,但如果非要说他有非常突出的实力,倒是有点不太现实了吧。
是故,在众人的心里,更加倾向的还是侧重于那柄刀上。
景不明白旁人的心思,也懒得过多的讨论这个问题,刀本来就是父亲遗留下来的刀,就因为它的平凡与纪念意义,他才会舍不得丢弃的整天携带,毕竟大多数懂得法宝的人,是看不上这种凡品的,他也不怕被人来争抢,更何况,能够从他身上夺得东西的人,恐怕也真就没有几个。
“哦?这么说来, 景兄弟自身的实力已经跨入虚境咯?”面对聂海渊的吹嘘,步飞烟很明显有些不快,他沉着脸,带还附带着僵硬的笑容,很显然对于两个人的不诚实,他有点不太痛快。
景最善于
察言观色,看到对方不痛快,心中也是一顿,原以为步飞烟是一位风度长者,却不想也是一位小肚鸡肠之辈,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进入耕樵派倒是有种落入虎狼之窝的感觉。
但是,彼此没有撕破脸皮,也不至于深仇大恨,所以短暂的犹豫过后,景这才抱拳说道,“此番承蒙招待,景兄弟二人不胜感激,正所谓,施惠而不徒恩偿,晚辈此番得见耕樵派真容,此生是已无憾,在此不多叨扰,我与兄弟这就告辞!”
他这么说,也是避免长时间的逗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朱仙岛原本就是土匪流寇的天堂,再公道的大王,也是匪类,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这也不是景此番前来的初衷。
更何况,他也看的出,此间之人各怀鬼胎,用心不善,尽早离去,反而是明智之举。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步飞烟就猛然站起身来,他面带紧张之色,说话的态度也变得缓和了几分,“景兄弟何处此言呀,刚刚驾临弊庄,尚未招待怎忍心你等离去,断然不可,断然不可呀!”
步飞烟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人迷惑了,他一边表现的深不可测,一边又看起来真心实意,江湖之人多筹谋果然不假,景反而对之更加提防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景某出游还是会回来的,倘若再过此地,势必再来叨扰!”说完,景一抱拳冲着聂海渊使了个眼神,这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乔风也猛然站了起来,他大步流星走到景的身前,一抱拳然后深施一礼,一脸正气与真诚,说道,“景兄弟这是何意?是不是耕樵派招待不周热您生气,倘若是如此,乔某这就赔罪!”
说完,乔风竟然单膝跪地拜了下去,他如此行为,可着实让人措手不及,景连忙伸出双手将之搀扶而起,“乔兄哪里话,景只是一个过客,承蒙招待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有责怪之心,只不过灵猴部落地域辽阔,为弟唯恐步履不足,难以在有生之年尽皆游历,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的去看世界!”
这个理由说的也算是有些勉强,乔风自然不能放过,“景兄弟此言差矣,首先,兄承蒙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不报,是为不义,客入主家,主招待不周是为不仁,兄弟倘若不在此逗留片刻让为兄招待一番,实乃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兄弟于心何忍?”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景还真就哑口无言,乔风可是真心实意的挽留,景也看得出来,此人重情重义,不是个作伪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朱仙岛上获得“乔三爷”的美号。
只不过,步飞烟这老家伙老奸巨猾,他也怕被人算计,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他竟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景兄弟不必挂怀,步某实在没有恶意,挽留二位丢在弊庄实乃是一腔热情,这样吧,为了不让乔风为难,景兄弟就在此逗留一晚吧,明天一早,我耕樵派全庄人等为你践行,如何?”
这一次,景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看了一眼聂海渊,对方两手一摊表示无所谓,他也无奈,只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