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来了!”步德索一声轻喝连忙冲着聂海渊摆手肆意他赶紧离去,可就算是如此,也为时已晚,因为那一道流光真的太快了,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身边。
“流萤在哪里?”虚空之中一声厉喝与此同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那人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三十多岁,有可能练就的返老还童,也可能本身年纪就不大,满身的锐气,清秀的面庞,三缕短须,看起来异常的严肃,他瞪着眼睛四下寻找,最终却定格在了下方的水域之中。
“师兄,我在这里!”水域之中一阵哭丧,拨开了浓雾,但看那水流涌动,正有一人使着狗刨在那里挣扎。
刚来的白衣修士看到此处,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他伸出一只手猛然间一抛,虚空之中顿时飞出一只纸鹤,纸鹤一出,就立即随风而动,但见那修士朝着纸鹤吹了口气,叫了声“变”!奇异的一幕发生,纸鹤扑腾着翅膀真就变成了一只两丈来高的仙鹤。
仙鹤脖子一伸,俯冲着就朝着下面的水域飞去,当临近了水面之时,一张嘴巴将那流萤的衣服叼住,然后就势一甩将之托在了身后。
“唳!”一声嘶鸣,仙鹤一飞冲天来到了白衣人身旁,流萤满身湿漉漉的,苦楚着脸看着对方,然后说道,“章师兄,我被欺负的好惨!他们…他们羞辱我也!”
到了这时,身边有了来人,流萤哪里还有刚才的模样?他就像只仗势欺人的狗,摇着尾巴开始肆意的添油加醋,“这小胖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为了挑衅与我,故意从空中骑坐,他把我当做坐骑,根本就不把我们天损岛放在眼里,他还扬言要把我揍回老家去,老家在哪我都忘了,这不是明摆着羞臊我们天损岛吗?”
流萤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白衣男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那张脸早已经凝聚成冰,只是对方还在忍耐着而已,只要自己稍微再捎一点火,一定能让他大发雷霆。
“你有没有报我的名字?”男子沉着脸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流萤为之一顿,然后脸变得更加苦楚了,“报了,报了,可不报还好,一通报天损岛的名字,对面的那两个也横了起来,那个穿白衣服的,我不知道他是哪位,但毕竟是一位冲虚之境的高手,我惹不起,报了名字,他竟然嘴撇的跟瓢一样,说自己归尊师管,我们天损岛根本就没有瓜葛!”
这小子可真是能够歪曲就直胡说八道,可他毕竟是受害者,甜的酸的都全凭他一面之词,而且这个白衣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取别人解释的意思,全凭着耳朵去听流萤埋怨,而且可以看得出来,他整个人都在憋气,特别是看到步德索一身白衣的瞬间,也更加相信了几分。
此时的景与步德索可真是百口莫辩,虽然周边也围观着不少人,但大多都是初修,他们谁敢得罪这天损岛福地尊主?明知道流萤胡说八道,也只是围观中看哈哈笑。
景的脑袋都蹦了起来,他看了看步德索,希望这位智囊有什么脱身之际,可还不待步德索说话,身旁的聂海渊就忍不住了,这愣头青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谁强谁弱,挺直了腰板,他摆酷般的将大铁担一横,说道,“这小子,忒特娘的不是东西,你在那胡说八道个什么?信不信聂大爷一铁担再给你拍下去!”
他这么一说,流萤可算是抓到了把柄,他哭丧着脸看着男子,哽咽的说道,“大师兄,看到没?这小子比特么秃尾巴狗还横,这是您还在这里,他都敢这样说,可以想象刚才他们是怎么蛮横无理的, 你说一个没有入门的散修,怎地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般添油加醋的提醒,男子早已经气的浑身栗抖,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朝着聂海渊一挥手,虚空之中顿时出现了一道绳索,那绳索泛着金光,猛然间朝着聂海渊后背抽去。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抽,其中包含了无情无尽的力量,聂海渊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有反应回来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就翻滚着朝着下方的水域坠落而去。
“噗通”一阵闷响,这声音比之刚才流萤坠落之时还要响亮,而且溅起的水花更大,巨大的动静也瞬间让景二人为之一怔,“海渊!”
景再不想惹事,也不能看到兄弟被人这般欺辱吧,他纵身一跃,挺身而出,这就要下去拯救聂海渊,可刚刚移动身形,就感觉眼前流光闪动,随即被白衣男子阻挡而住,“小子,你也挺横呀,难不成还想在我章顺的手中造次?”
说着话,但见那章顺袖袍一挥,虚空就是一阵扭曲,凭空出现一粒种子,那种子一出现顿时发芽生根,眨眼间生成了一颗大树,大树之上结慢了人形的果实,果实形态各异,一抖动竟然生成了十八个身穿铠甲的勇士, 十八勇士各拿刀枪,瞬间将景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