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孔达一拍脑门就是陡然变色。顶 点 X 23 U S
与此同时,就连那身边的三大堂主也不由得身体一怔、哑然失色。
“二寨主素来心狠手辣,倘若景落在他的手中,哪里还有个好处?”冷雨皱着眉头,刻意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
这番话亚不如一枚尖针疯狂的就刺入了孔达的神经,但见他冷不丁面色一沉,目光中闪现杀气,并没有多余的言语,身形向着台下一纵跳跃,几个闪烁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不明白,这老家伙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子如此的重视,竟然会不惜一切的与二寨主为敌,而且还……”……孔达走后,无情的脸上也随即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一双目光直直的盯在授艺堂院门之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但话到一半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是呀,就算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也不至于有这般丰厚的感情吧,更何况,他杂役院还不止这一届的杂役弟子,那么多年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玩命过!”
比起吴青,冷雨倒显得几分的从容,很显然对于孔达的举动,他本人是默许并且赞同的。
但毕竟他们的身份就只是教育弟子的,对于那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也无权过问,有时候更想到的是“息事宁人”,故此三个人也只是相互叹息了一番,就将目光看向了这偌大个擂台事宜上去,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呢……
狼牙山中锋陡峭的山崖之处。
两道身影一胖一瘦,行走于崎岖的山道之上,挥汗如雨。
特别是那位胖子,更是一手拄着铁担,一边艰难的向前挺进,同时在他的身后还背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但此时的那道身影双眼紧闭,面白如纸,此时趴在胖子的身上,却宛如一滩稀泥般不断的向下流动。
可好在胖子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瘦子,修长的身材就像一杆竹竿,恐怕一脚踹过去就足以让他摔倒在万丈深渊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子,却双手持枪,保护在两侧。
三个人蹒蹒珊珊、跌跌撞撞,夺路而行。
可偏偏山路崎岖令人难以挺进,再加上脚下就是一片绝壁悬崖,则更加增添了夺路的难度。
“唉呀妈呀,我有点恐高!”
刚刚走出了十数丈的距离,胖子就同样气喘吁吁的坐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铁担一撒,背后的黑衣身体也顿时栽倒在了地上,而身后的瘦子则连忙紧张的赶上前来,朝着胖子的身上踹了一脚。
“胖子,你干嘛呢?咱们刚刚绕过清潭,若不赶紧离开授艺堂,肯定是在劫难逃、小命不保了!”
瘦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枪杆敲打着胖子的脑袋,言语之间尽是急切的催促。
“敲,敲,敲什么敲?我能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危险么?看那二寨主公冶清风,对景处处相逼、毫不留情,还多亏了孔老头 出手相救,要不然咱早他娘嗝屁玩完、纷纷归位了,可话又说回来了,我背着这么重个人,能跑这么快就算是不容易了,你还在
那里催催的,有完没完了?老子都快累死了,怎么样也得休息一会儿吧!”
胖子狠狠的瞪了瘦子一眼,随即却哀叹了一声,愤愤的说道,同时但见他话音落下,却真个向后一躺呼呼大睡了起来。
如此耍赖般的动作,可着实急坏了瘦子,冷不丁用手中的枪尖扎了一下胖子的屁股,顿时引来了一道杀猪般的咆哮之声,“邹仓,你他娘这是干什么?明知道老子屁股上已经伤横累累还在上面雪上加霜是不?”
胖子的咆哮声音很大,震的人耳膜发颤,心悸不已,故此还不待他话音落下,就被对面的邹仓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告诉你聂海渊,你他娘别在这装大半蒜,你累,谁他娘不累?这从授艺堂跑到这里,也有十多里了吧,我一直守护左右寸步不离,已经算得上强弩之末了,但还有着意志支撑着,我为了什么?兄弟义气!什么叫做兄弟义气你知道吗?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邹仓的咆哮与怒骂顿时引起了聂海渊的强烈反感与抵触,特别是听到对方那具“跟着后面十多里地,还寸步不离”之时,则更显得火冒三丈,合着自己背着个活人,他单单是跟随就强弩之末了,想到这里,胖子只感觉火撞顶梁门,霎时间暴跳而起。
这位此时也不觉得累了,一屁股就从地上站起身来,一张硕大的脸嘟噜着赘肉,一双目光瞪的滚圆,鼻孔之中更是愤然间喷出两道烟雾,肥大的嘴巴吧唧了两下,这才发出一道同样愤怒的声音,“邹仓,你什么意思?”
不冷不热的质问顿时让对面的邹仓有点心虚,但为了表明理直气壮,他还是强撑着胆量大声的呼喊而起,“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这句话可真的是点燃了火药桶,顿时让那聂海渊暴走了起来,一张大脸铁青着,愤怒间浑然忘却了自身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