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毅刀原本就很鲁莽,如今看到这样憋屈的画面,在后面更是气的哇哇乱叫,手中的大刀左右摇摆,想冲出去,却又被苗仁锋挡住了,险些酿成大祸。
翟杏娘看着景,她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情愫,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个吸引万众眼球的姬雅,而且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原本雷厉风行的景,此时完全被人软化了,软化的那样无力。
不觉间内心一阵翻滚,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被撕扯,扯得她喘不过息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在场的,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说话,不是旁人,正是沉寂了许久的聂海渊,聂海渊原本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只不过一个多月来的经历让他显得没有那么聒噪,他在冷静思考,也在思考如今的处境。
沉吟了许久,他眉头一皱,咬了咬牙,他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些人是一丘之貉,他们串通一气,就是为了整治景,公报私仇,而景失去了斗志,很容易落去对方圈套之中,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才能够从容面对。
明白这些,可见聂海渊的成长,他变得比以往稳重了很多,所以此时,也就他一个缓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胖大的身体好像一堵墙,乍一看好像整个人把门口堵了起来,如此的动静当然很快就引起了齐威的注意。
“什么人
?”
齐威不怒自威,目光之中附带着几分的怒意,他死死的盯着聂海渊,当看到对方身着仆人打扮的瞬间,不由得勃然变色。
“我叫聂海渊,是景的兄弟,一个多月前就是我跟他一起进入的寨。也是这位姬雅小姐带领这来的。”
聂海渊不焦不急,走向前躬身一礼,又显得那样的不卑不亢。
如此表现可着实气坏了齐威,更惊动了姬雅,姬雅本身就理亏心虚,如今看到聂海渊走上前来,不由得面色一红,可又强撑着怒气,冲着对方一阵呵斥,“哪来的下等人,竟然胆敢如此对二当家说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姬雅用那极其高贵的语气贬低着别人, 其语气很是让人难以接受,可还好聂海渊一直脸皮较厚,对于这种话听的多了。基本上可以选择免疫。
久违的笑容浮现在聂海渊的脸上,他显起来有点憔悴,所以这样的笑有点不太自然,可不难看出,这样的笑容之中,蕴藏的都是鄙视。
“姬雅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可我更知道,你与邱志远原本就是一丘之貉,你们假公济私,肆意栽赃,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就算是栽赃,你没有没有想过证据?我想二当家德高望重,应该不会只听信你两这片面之词吧!”
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更是软中带硬,一方面反客为主点明就对方的企图,一方面堵住齐威的嘴让他秉公处理。
不得不说,聂海渊的嘴就是一柄武器,这么多年来的胡搅蛮缠,还是让他锻炼了能力。
而且这番话说完以后,再看对面的邱志远与姬雅二人,一个恼羞成怒,目露寒光,一个则是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可无论怎样,证据这个词算是摆到了桌面之上,就算他们假公济私也要学会捉贼拿脏。
与此同时,齐威眉头一皱,不得不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邱志远,眼神中其意明了,就是让对方找到证据。
面对询问,邱志远当然有所对策,他既然敢诬陷景,就一定有诬陷他的根据,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显得如此的有恃无恐。
但见他眉头一挑,向前走出了两步,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聂海渊,嘴角含笑流露出久违的邪笑。他鼻子中冷嗤了一声,这才提高了嗓门,“聂海渊,哈哈哈,我手下的奴才,你是翅膀硬了,你说他身上没有偷盗的证据?”
一脸的质问,胸有成竹,强大的气场威压之下,还真的让聂海渊有点怕了,一个多月来非人的折磨,他早就磨灭了激情,此时被人震慑,就算是强撑着自己,他依旧显得那样的脆弱。
冷不丁向后退却了数步,聂海渊投以坚定的目光,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处境,退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如今也只能克服内心的阴影与之硬抗。
“你有什么证据!”
依旧的坚定如铁,可不难听出,他说话之中的颤抖,由此可见他内心之中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