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弥,要比他们都要强!
巨剑倒挂在士涅的头顶,只要弥的手一松,巨剑在下一秒,就会贯穿掉自己的身体,士涅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那随时会落下的凶剑,视线有一点模糊,手里,明明还握着乱刃,可讽刺的是,连刺出一刀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自己就会在这狼狈的死掉吗?太逊了……
“是啊……其实,本少爷根本一点都不强……”看着弥,士涅在心里喃喃自语起来,被血染红了的武道服仿佛正在讥笑自己般刺眼,自己其实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强,自己还弱的很,可是……
我不甘心……
“砰”士涅没有感觉到巨剑的贯穿,却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什么踢中了,整个人立刻在地上滚出了老远,随后听见了巨剑刺穿在地面的声音,“想死的话,也不用死在这样的渣子手上吧?”熟悉的狂妄声音,士涅睁开迷蒙的双眼,很是吃力的辨别起踢飞自己,并且救了自己的人,是鸦吧,除了他,恐怕也没人会对伤员那么干了。
“真难看啊,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几天没给你吃饭似的。”鸦对自己那一脚,显然没有什么内疚之情,反倒是很顺理成章的在那指着士涅一阵数落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连让我砍你的**都没有。”“少罗嗦……”士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嘴,可是看到鸦的出现,内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放松……
“哼,既然你还有力气还嘴,那么这个家伙就留给你了。”鸦并没有出手帮士涅对付弥,而是插着双手,朝着大楼走去,不过,他不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会放任鸦离开。
一把巨大的剑刃已经挡在了鸦的面前,“抱歉了,此路不通!”弥高大的身影罩住了鸦的身躯,可鸦的脸上,却没出现弥所期待的表情,“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死秃驴?”弥这时候也感觉到,狂众的骂人传统,很有渊源,老大和部下都似乎和自己的光头那么过不去。
“我是胧月的弥,我们的立场既然是敌人,那么我有什么放你过去的理由呢?”鸦听了弥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挠了挠那红色的长,整理的更加柔顺一点,而面具下的双眼,从开始的不屑到了最后的藐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对付你,不仅是因为那边那个白痴可以打赢你,更重要的是,你还没有让我动刀的资格!”那是种唯我独尊的傲然,一种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弥奇怪的感觉到,自己本能的想退缩?
“真是麻烦,本来不想自己动手的。”杀气,**裸的杀气,鸦开始朝着眼前的障碍物,放出了骇人的杀气!
弥,竟然感觉到了恐惧,是的,仿佛是无数的冤魂在纠缠住自己般,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被死神锁定住般,而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家伙,而是一头巨大的野兽,巨大到看不清面容,自己,则像是他跟前的一个渺小的石子,会被随时踩成粉末……
“怎么可能,这家伙竟然……”弥的腿,在他不知道的情形下,微微颤抖起来,双眼也失神的不知道望向何处,“像这样的白痴,你竟然输了?”当弥醒悟过来时,鸦已经越过自己,目中无人的朝着议会大楼的大门走去,而他这时候,似乎还不忘挖苦士涅几句。
“妈的,本少爷也才知道,原来你那么会罗嗦……”士涅难得硬气了一回,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弥麻痹属性的气彻底的侵蚀了,别说战斗,现在就连行走似乎都成问题,不过,看到鸦,士涅总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获得了力量般,竟然能够慢慢的站立起来。
“喂,你的手下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你以为现在的他,还能赢我吗?”弥带着极大的耻辱,从鸦杀气的震撼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满是愤怒的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信,他怎么会害怕这么柔弱的一个男子呢!
“他可没有死啊,只要还活着,战斗,就没有结束,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鸦的身影已经到了大楼的门口,却又忽然停下,“喂,你这个天然卷呆子,我在楼上等着你,记的跟上啊,千万别在这个死在秃驴这里,玷污了我们狂众的名号!”是命令吗?又像是鼓励,鸦说完了他的这番话后,不再做任何的停留,大步朝前!
“就算你这么说,他也……”而当弥再度把视线投回士涅的身上时,却愕然的现,这个本该躺在地上无法行动的男人又站了起来,“嘿……本少爷,很快就会追上来的,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本少爷解决,老大……”士涅倒还是第一次称自己为老大,鸦不自觉的一笑,随后消失在了门口的阴暗处。
“真***愚蠢啊,现在的你,光是站起来,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了,还谈什么解决。”弥看着苦苦支撑着身体的士涅,一股莫名的怒火燃烧在胸膛里,为什么这样的弱爬虫还要苦苦站起来!
“刚才,他不是说了吗,本少爷还活着啊……还活着!”士涅眼里的光芒改变了,与之前截然不同,他的杀气也在不断蔓延中,一种与鸦类似的恐怖杀气使弥差点再度产生错觉,“仅仅是几句话,就点燃了手下的斗志吗……那就是狂众的领……”弥想到这,却自嘲的笑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被那个鸦吓破胆了吗?一个全身被麻痹了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是,现在士涅的杀气,显然有了鸦那样的感觉!
“喂,再打一次吧,死光头……”士涅的银色卷被他用手拉扯到耳后,张狂的笑容中,满是无畏!“让本少爷给你做真正的度!”“他是……疯子吗?”看到眼前的人,走向自己,弥第一次产生了迟疑,产生了是否要继续战斗的犹豫……
议会大楼的会场里,终于迎来了安静,因为夜宗出现了!
他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他作足了一个准备荣登高位的人该有的表情。
谦和,微笑,举止幽雅到位,甚至叫人认不出他是一名满身是血的军人!
“感谢各国的记者朋友们远道而来我们的国家。”夜宗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开始传播出去,所有的摄象机,镜头都对准了他,全球也开始了同步的播放,见证这名男人,即将登上印加共和国最高点的伟大一刻。
“今天,我将在这里,很荣幸的接替白月飞军事长大人的职务,同时兼职相一职……”“抱歉了,我这个人,最喜欢捣乱别人的白日梦!”一个不亚于夜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突兀的传来,随后会场的门被狠狠的踢开,凌云浩与雷烈一前一后的踏入了会场,“果然还是来了吗?”夜宗的嘴角,浮起了别人都不曾察觉到的诡异微笑……
大楼的走廊里,鸦快步向上,所有人,都应该在会场里见证着凌云浩与夜宗的对决吧?而鸦的脚步却忽然慢了,面具下的双眼暴射出了惊人的杀意,“你总是那么碍事。”“怎么,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吗?”戴着同样面具的银狐站在阶梯的上方,语气里满是揶揄的口吻,“我要过去。”空煌被鸦握在了手里,刀身折射出夺人心魄的寒光,而对面,银狐的长刀也应声出鞘,“我也要出去。”完全是一副挑战的口吻,鸦不禁觉得银狐其实也是个小孩子气的家伙。
“那么……”
“那么……”
“胜者踩过败者!”异口同声的叫声响彻并交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只有刀光的燃烧写实了两人的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