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的法很快就被证实了,在那批军队的正中,一杆大旗缓缓地向前移动着,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丁字。接着,在那根旗杆后面,有一个方阵缓缓自队中移动到了队伍的正前方。在那面旗帜下面,一个将军出现在那里。“那是丁义。”曾孝这样告诉自己。那天夜袭时,曾孝看得分明,他的上司,原汝城城守范建就是死在此人的手下。丁义站在大军前面,大声道:“兄弟们!在这个汝城下面,我们已经连续攻打了五天!五天来,我军有几千将士在这座城下战死,可是,我们却没有在战局上取得一丝一毫进展,这是我们的耻辱!你们知道这种情况如果被那些友军们知道了他们怎么说?”丁义威严的目光一扫,大声道:“他们说:你们这些人都是饭桶,还敢自称什么精锐?还敢妄为楚王打下天下,全都是大话!兄弟们,身为精锐的你们,甘心被这些杂牌军笑话吗?”
“不甘心!”三军将士齐声应和道。
“好!既然你们不甘心!就把你们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把你们的怒火也发泄出来!让城上那群乌合之众,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
“楚军万岁!楚军万岁!”
“当然!作为你们的主帅,我今天也亲自上阵!你们愿不愿意跟随我冲杀过去,踏平汝州?”
“追随将军!踏平汝州!”
“追随将军!踏平汝州!”
楚军的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心中的激情和血气全数被丁义激发出来。
“出击!”丁义一挥手,下达了出击的命令,接着,震天的鼓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全军备战!”曾孝拔出佩剑,高举过头顶,大声呼喊!
楚军的攻城部队排成方阵大踏步走出了营垒,在队伍的最前方是撞门用的擂木车,然后是云梯车、巨弩车等等。齐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城上严阵以待的汝州耳中,仿佛是他们的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惧。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给众人以无限的压力。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跟敌人以往的攻城战相比完全不同的气氛。
曾孝看见那面丁字大旗飘扬在攻城的队伍之中,心中暗暗赞叹:“好个丁义,竟然可以亲自带队出击!”此时在楚军阵中,个个斗志昂扬,杀气逼人,一改前几日的低迷状态。
与此相比,城上的守军们宛似斗志已泄,在目睹到楚军的强大气势下,汝州军民脸上纷纷露出了恐惧、绝望甚至麻木的表情。曾孝知道敌军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倒了己方的战斗意志,自己这方的战士已经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此刻自己必须站出来激起他们的斗志,跟敌人血战到底,否则汝州危矣!
曾孝高举佩剑,高声呼喝道:“弟兄们,父老乡亲们!今天是我们守城的第六天,六天来,我们让丁节的叛军死伤惨重,更让他们无法进入汝州一步。你们看,我们的实力已经逼得敌军主将亲自出阵了!兄弟们,乡亲们!这是我们的光荣!我们以前能够击退他们,如今我们就一定能击退他们!兄弟们,不要怕!拿出我们的斗志来,便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汝州的军民!”
“我们要跟汝州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漫天的呼喊声中,汝州军民道出了他们不屈的斗志!
“杀敌!”曾孝满脸热泪的大喊道!
“杀敌!”
“杀敌!”
年轻的战士、老人、妇女和小孩,所有的人都用尽全力的大喊着,在他们的喊声中透出一往无前、绝不屈服的精神。
刀剑出鞘、枪甲闪光、弓弩上架、汝州军民的武器结合着斗志,饱含着热泪,闪耀着最锋利的光芒,迎着敌军,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