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陪着我好吗?我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怕!”女孩儿紧紧抓住男生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
“你胡说什么呢?”男生生气地打断她看着女友惊恐不定的可怜模样他无可奈何只得安抚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唉……”
“这里的护士都跑哪儿去了?吃午饭还是嚼人舌根去了?应该随时关注病人的状况嘛这可是她们的工作!这医院的服务质量有待提高!”钟旭听过那对小情人的话联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闲话”很不满意地抱怨她把手一伸:“把丢丢给我吧你去把那个许飞找来给那边看看我看那女孩儿挺难过的。”
司徒月波看了看那边点点头把丢丢放到钟旭手里后便出门去了。
许飞给女孩儿仔细检查了之后说:“风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打两针就好。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感冒啊!”男生女孩儿都大大舒了一口气。
“谢谢许大夫!”女孩儿很感激他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除了医术一流之外难得他还是个温和又好脾气的医生。
“呵呵好好休息这样的天气别老是露着大半个身子在外面看书。”许飞微笑着提醒。
“很不错的医生年轻有为人品也不错。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吃饭呢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司徒月波由衷地称赞许飞。
“哦?是吗?的确不错哈!”钟旭随口附和大概是那个梦的缘故她现在怎么瞧许飞怎么觉得不自然。
“午饭时间已经过了你们还不吃吗?病人尤其要注意三餐的规律性!”许飞走到钟旭床前抬手看了看手表说然后又走到丢丢面前俯下身拧了拧他的小脸蛋问:“丢丢跟着叔叔他们玩得开心不开心啊?”
丢丢高兴地点着头指着窗外说:“外边……漂亮!好多树树!还有红色的球球!好好玩!”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没给你们带来什么不便吧?”许飞笑着问钟旭。
“哦没有没有他很乖的!”钟旭看了许飞一眼马上又把目光移到丢丢身上。
许飞拨开白大褂把手揣进裤兜里说:“我先出去了你们赶紧吃午饭吧。还有记得饭后半小时给丢丢吃药他的药应该都放在床头柜的第一格。”
“知道了!许医生慢走哈!”钟旭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许飞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
司徒月波一个电话全城最有名的饭店火送来清淡可口但是又富有营养的午餐。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胃口都出奇的好送来的食物很快一扫而空。而丢丢接连几个响亮的饱嗝更是逗得钟旭跟司徒月波呵呵直笑。
水足饭饱之后两人又陪着丢丢玩了会儿智力拼图约莫半小时后司徒月波把丢丢的药拿过来哄着他乖乖把药片给吞下去。
“已经快两点了你不回去吗?”钟旭无意中抬眼看了看时间现不觉中已是下午她边问司徒月波边把直揉眼睛不断打着呵欠的丢丢放在自己身边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看来这小家伙今天的运动量过了平时许多现在已经打不起精神想睡下午觉了。
“啊!今天我准备在这儿耗上一天公司里的事就让那群老家伙去操心吧放自己一天假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怎么嫌我烦想下逐客令吗?那好我这就走!”司徒月波佯装拔腿要走。
“别别!我还指望着您的晚餐呢!反正我对钟家那一老一少是彻底绝望了!我饿死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钟旭拉住司徒月波可怜巴巴的说。
司徒月波哈哈一笑:“难得钟小姐这么热爱在下……提供的晚餐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说罢他看了看已经睡着的丢丢自己也伸了个懒腰说:“看着丢丢睡这么香自己也想睡一觉了。不行越说越悃我也得小睡一会儿!”
“喂!”钟旭还来不及阻止司徒月波已经趴在床边舒舒服服地闭上眼跟周公开会去了。
“这样睡着容易感冒的!真是的。喂!喂!”钟旭接连推了他肩膀几下可是司徒月波成心不理她一动不动只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我睡着了别理我!”
“你这个人真是……”钟旭拿他毫无办法只有扯过毯子扔到他身上。
听着身边这两个一大一小男人出的均匀的鼻息声钟旭觉得自己也开始犯悃了估计这瞌睡是会传染的吧。她把枕头铺好自己也躺了下去现在这个角度正好对着司徒月波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此刻他怕是真的累了哪怕是这样一个不会让人舒服的睡姿也让他睡得很香还带着一脸的恬适。
虽然她自己一贯都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可是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司徒月波钟旭竟突然有了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真好……
想着想着看着看着钟旭也沉沉入睡了……
一阵呼呼唆唆的声音把钟旭吵醒了。
她睁眼一看一个护士正在整理老太太那张床声音是她扯床单时弄出来的。
钟旭左右看了看丢丢跟司徒月波还在继续睡着没有被那位大手大脚的护士给惊醒。
这护士现在整理床铺作什么?难道那老太太……
钟旭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那护士身边小声问道:“请问一下这老太太她怎么样了?”
“死了。”护士像回答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随意。
“啊?她得什么病啊?”钟旭觉得那老太太精神一直不错啊怎么说走就走了。
护士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心肌梗塞!让一让啊!”把换下来的东西塞到一个大筐里放到推车上后护士面无表情地推着车出去了。
唉可能老年人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吧今天倒明天倒都没个准。钟旭又看了看女孩儿那边那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只留下女孩儿一个人蒙着半个脸头睡在那里。
一个个都挺能睡的呀钟旭摇摇头正准备回床上去冷不丁却现一道红色的影子从门外的走廊上一闪而过。虽然它的度很快但是钟旭却看得清楚那个影子正是那个红色的皮球。
钟旭把脚上的拖鞋一甩只穿着袜子就追了出去。
这家医院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虽然里里外外不久前被粉饰一新可是里面的格局却没法改变走廊长且窄两端是普通的楼梯老式的6层电梯占据着中间的位置。天花板上每隔一米就亮着一盏功率不低的白炽灯白色的灯光照着白色的墙壁折射出一个白的不像话的空间。
除了等在电梯前的两个医务人员和一个拎着水果鲜花的探病者之外钟旭没有在走廊上看到几个人两旁的病房或关或半掩少有人出来走动。而刚才的目标——那个红色皮球已经不知去向。钟旭找了张靠墙的长椅坐下来静下心仔细用灵力搜索着四面八方希望能捕捉到那个东西遗留下来的信息。
灵力已经提升了不少钟旭清楚地看到医院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生灵死灵以各种形态漂浮穿梭于各间病房。十几分钟下来即便脚上穿的是厚棉袜也快被冰凉的地板冻得没知觉了然而可恼的是钟旭并没有感应到她想要的信息那个怪异的红皮球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钟旭站起来跺着脚搓着手对于这个皮球还有它的拥有者……那个粉衣小女孩钟旭实在是怀着一种莫大的探究心理。正在她动脑筋准备找个别的方法继续追踪目标下落时另外一幕鬼祟的情景一不留神进入了她的视线——从走廊右侧倒数第二间病房走出一个年轻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娇俏顶着一头染成金黄色的长直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大衣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当然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对头的是她背后一只女鬼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整个身体就靠着这一个支点悬挂在金女子背后手脚像折断了似的晃悠着。对于身后这个多余的“挂件”金女子浑然不觉哼着庸懒的小曲儿进了卫生间。
那女鬼看着眼熟。对了这不就是昨天晚上从她的病房里逃走的那只吗?!看来它只顾着寻找作案对象而根本没有注意到离它尚有一段距离的钟旭。哈胆子还真不小啊昨天晚上没能如愿大白天的也居然妄想上别人的身?!钟旭认为这次不得不出手了如果还像昨晚那样轻易放过她估计这金女人也没多久活头了。一旦活人被恶鬼附身作为寄主其生气很快就会被吸食一空丢了命不说可能连魂魄都被搞得不齐全投胎转生无望世间又凭添一条无主游魂。对于这种游离在医院的恶灵早收拾早好!
钟旭在确定了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踮起脚朝卫生间走去。
把门轻轻推开一道小缝钟旭侧身闪了进去。
藏在卫生间拐角处钟旭小心地伸出半个头察看事态展情况。那金女人站在盥洗台前的镜子前先左左右右地变换着脸部的角度还有表情自我欣赏一番然后又拧开水龙头沾了点水后细心地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几缕刘海来。殊不知身后那只女鬼正拿嘴吮吸着她的头开始一点一点溶进她的身体。
金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原有的光彩渐渐消失原本白里泛红的俏脸也越青黑起来。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露出了满意但骇人的笑容。
像锁定猎物时的猎豹一样钟旭悄无声息地一跃已然身在那女鬼背后没有给它任何还击的机会一掌重重劈在金女子的背心之上。咻的一声女鬼被钟旭的掌力给震出了八丈远而金女子则往前一倾趴在台子上昏死过去。
“孽障!昨天晚上已经放你一马了居然还是死性不改!”钟旭厉声喝道。
这一掌对普通的人类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害对于某些消化不良的人还会有促进其胃肠道蠕动的功用但是对鬼就不同了尤其是在钟旭的灵力大幅提高之后这一掌里所含的阳性力量远远高于鬼物所持有的阴性力量用正1oo减去负1结果如何稍懂一点数学的人都很清楚。即便不借用任何符纸法咒这种简单且略为粗暴的方式也可以对鬼物造成最直接有效的打击。
显而易见女鬼这一下挨得不轻哼都没哼一下便直奔后面那堵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壁撞了上去撞得很猛喀嚓一下头掉了骨碌碌滚到了一旁地上污浊的积水混着从它断开的脖子里流出来的青黄色黏液沾了它一头一脸只有那双还在不甘心地翻转的死鱼眼证明着它还没有完全崩溃。放着这么一个污秽不堪的脏东西在面前污染视力钟旭办不到降灵扣就不必了反正没带在身上也不准备把它抓了交给钟老太处理了只要再补上一掌这只等级并不算高的恶灵马上就会被就地正法除了免更多人受其危害之外也算是对本城环保事业略尽绵力。
钟旭走到女鬼面前右手五指一并准备立即执行死刑。就在她出手前的一瞬间那颗头颅突然从地上弹起大嘴一咧一股臭气熏天的浓稠黏液一股脑儿全往钟旭身上喷去。这招是钟旭没有料到的她急忙往旁边一跃避开了这股恶心的液体只因为病号服过于宽大才不小心在衣角处沾上了几点黏液过处几个大洞立刻毫不留情地登台亮相。
趁着这个空挡那颗丑陋的头颅飞穿过对面的墙壁逃了出去。
混蛋居然第一次碰到个会喷硫酸的鬼钟旭拉起衣服看了看心想幸亏闪得快要是喷到自己脸上还得了??可恶啊自己长得丑就算了寻求变态心理平衡找个美女上身也算了可是它居然想毁别人的容?!想毁她钟旭的容???这点最不可饶恕!!!
“化!”钟旭双手一扬一条青兰色的火焰霎时就把那丑鬼留下来的身躯烧得一干二净说明一下其实烧不烧这个残留身躯对于降不降得了这只鬼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纯粹是钟旭在泄私愤只剩一个头看你还怎么臭美!!!
钟旭走到金女子旁边把仍然昏迷不醒的她扶到一旁靠墙坐下。这女人呼吸心跳一切正常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先去把那个头解决了要紧。出去之前钟旭不忘把这里每一格的小门打开看看确保没有任何人看到她刚才的壮举。十几个蹲位检查完毕钟旭舒了口气还好别无他人。如果真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一幕还不知道钟旭会对他们做出什么威逼利诱的恐怖举动呢。
拉开门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上的人还是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没有一个往卫生间这边过来。观察人的同时一些只有她才能看到的痕迹给她指出了明确的追捕方向这只鬼是绝对跑不掉的。钟旭赶紧出来若无其事的沿着右边的楼梯往楼上去了。
医院的二楼也是住院区跟一楼没有什么区别。到了这一层那东西留下的痕迹没有了。钟旭停下脚步把灵力一升再升也感应不到关于这只鬼的任何信息它像是从这里完全消失了一样。心存疑窦的钟旭在楼梯口上下左右地察看着无意中看到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楼梯转角处冒出了一丝清烟夹杂着一股普通人不易察觉的焦臭味。钟旭走了上去在气味的源地现了一摊还冒着气泡的黄水水里淹着几缕枯黄的头。
这是刚才逃跑的那只鬼确切地说就是那个恶心的头!钟旭的感觉非常肯定。从它逃走到自己追到这里不过几分钟时间它怎么就被毁成这副德性了?!当然如果它落在钟旭的手里下场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从另一方面来说半道杀出来的收拾这只东西的人还算是给她省了一点事儿应该请这人搓一顿表示感谢。其他的废话先不说现在最根本的问题是——谁干的???
放眼天下伏鬼招牌最硬最大的非钟家莫属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拥有独一无二的专利权。难道这医院里有同道中人?!钟旭使劲儿挠着自己的头牺牲了一万个脑细胞也理不出个头绪。冥思苦想下钟旭不知不觉走到了三楼。这层楼是医院的办公区安静得出奇好象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钟旭决定暂时收工了因为她的双脚已被冻得不听使唤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乱跑!为什么不听!”
说话人很努力地压低了声线但是却没能压住那股自内心的怒意。
咦?!这好象是许飞的声音?!根据判断不是从旁边第二间就是第三间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钟旭立即打消了冲回被窝捂脚的念头蹑手蹑脚顺着墙根摸到第一个勘察地点前。还没等她摆好偷听的pose许飞的声音又从这房里传了出来:
“现在我只要你安心留在这里只有在这里你才安全。”
“你不用再说了我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
他在跟谁说话呢?怎么没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钟旭挖着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想偷看吧这门又关得死死的一条小缝儿也没留下。钟旭又抬头看了看门框顶部到是留着一扇玻璃窗如果往上纵透过窗户看里边的话估计看不上上几眼就会惊动里面的人。真是急人!钟旭心里像猫抓似的自己的本领里怎么没有透视这一项?!
既然攻上不行那就攻下吧。钟旭趴了下来仔细搜着门底像这种面上的油漆已经班驳脱落的木制房门应该会因为常年的开关而在底部留下磨损带来的缝隙。果不其然一个小小的弧型缺口被钟旭给逮着了她赶紧把头低下来把半个脸全贴在地上睁大眼睛窥视房里的动静。
桌尾椅腿之中一双穿着黑色休闲鞋的脚在钟旭眼前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脚啊难道许飞神经自言自语?!正在万分疑惑时一个东西从上方落了下来弹了几下后滚到了一旁。开什么玩笑?又是那个红色皮球?!许飞在跟皮球说话?!不对既然这皮球在这里就表示那粉衣女孩肯定也在这里许飞真正的谈话对象应该是她!
“喂!谁在那边?”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平地起惊雷把正全神贯注偷窥的钟旭“炸”出一身冷汗而屋里面所有声音亦嘎然而止。不妙!钟旭急忙从地上跳起来根本不敢回头一溜烟就往楼下蹿去。
几乎同一时间房门猛一下被拉开许飞从里面冲了出来左右环顾一番却并没有现任何可疑人物就这几秒时间足够钟旭平安潜逃了。
“许医生我刚才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趴在你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搞什么坏名堂。”从走廊那头赶过来一个体态丰腴过度的年轻护士喘着粗气指着楼梯口又说:“我一喊她就从那儿跑了!”
“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许飞问。
“她背对着我没看到样子。不过我肯定是咱们这儿的病人!穿着病号服呢!还有是个女的!长的卷的头!好家伙!跑得那叫一个快!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办公室偷东西!我说许医生你可一定要小心贵重物品千万要收好最近就流行办公室窃贼!”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跟“院草”单独对话的机会胖护士哪会轻易放过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希望引起许飞的注意。
胖护士浪费表情追加的废话许飞是一句也没留意他只一言不地看着楼梯口忖度着——女的长卷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是她还有谁?!
冲到一楼刚一转弯迎面就撞上正朝这边走的司徒月波。
“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
“别吵别吵赶紧回去!”钟旭拉起他的手就跑。
病房里钟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来了正跟丢丢玩得不亦乐乎。顾不得理会他钟旭一屁股坐到床上赶紧把脚上被卫生间里的脏水给湿透的袜子扒下来拖过一条毛巾把已经没知觉的可怜小脚揩干净后立刻把厚厚的被子压上去还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姐你逃难啊?!”也难怪钟晴会这么问连带司徒月波脸上也浮现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头蓬乱上面还沾着大大小小一看就不干净的杂物右脸颊被灰土黑了一大块衣衫虽不算褴褛可是也脏得可以了。三个字——脏、乱、差完全可以概括钟旭现在的状态。
接过钟晴递过来的镜子一照钟旭无话可说。
司徒月波把拧好的热毛巾递到她面前笑道:“洗洗吧!这么大人还喜欢在地上打滚儿?!”
钟旭尴尬地只笑不语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你怎么又来了?奶奶呢?没跟你一起?”钟旭把毛巾扔到洗脸盆里溅起了几点水花。
“嘿嘿她老人家还在家处理水灾生后的善后工作。你不知道她今天跟楼下那个孙眼镜吵得天翻地覆俩老太太差点动手打起来哈哈。”钟晴笑得乱没良心。
“全是你这死小子闯出来的祸还好意思笑!你的耳朵是不是又痒了?”钟旭微笑着把手指关节掰地咯咯作响。
钟晴把丢丢抱在怀里有恃无恐地说:“嘻嘻小心误伤无辜儿童!”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以为你真从医院逃走了!”司徒月波坐下来盘问钟旭。
“我……”钟旭一时语塞该怎么跟他们说呢?抓那只女鬼到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关键是那个许飞他绝对不简单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他身上。粉衣女孩、红色皮球、还有出手解决那只鬼的人直觉告诉她这些跟许飞一定有联系。但是目前为止一切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揣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没有真凭实据之前绝对不能妄下断言。
思考再三钟旭只说了一句:“我刚才……毙了一只恶鬼。所以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
“啊?又毙了一只?姐你还真是闲不住呢。万一又受伤了怎么办?”没等她说完钟晴的大嗓门又把话头抢了过去。
钟旭拿手狠掐了钟晴的胳膊一下:“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生怕别人听不到吗?我说了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抓那种东西根本是小菜一碟!”
司徒月波听罢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又能施展英雄本色了看来你是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跟许医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提前出院也好遂了你的心愿!”
“出院?”钟旭一楞现在她不想那么快出院了她要留下来一定要揭开许飞身上的疑团!她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说:“你们一个个不是都要我听医生的话吗?所以我还是多留一段时间比较好万一提前出院造成什么后遗症你们岂不是要唠叨我一辈子?!”
“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司徒月波哈哈一笑。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怎么这丢丢他妈还没回来?”钟旭看着丢丢把他含在嘴里的手指头拉出来告诉他吮手指头是不好的习惯。
“对啊都出去一整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司徒月波有些担心地回应。
“不会吧?!”钟旭看看司徒月波又看看专心玩着钟晴外衣拉链的丢丢祈祷千万不要被司徒月波给说中。
说话间司徒月波的手机响了。
片刻之后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的司徒月波对钟旭他们说:“我得马上回公司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晚餐想吃什么?”
“带点龙虾、大闸蟹、鱼翅、鲍鱼什么的凑活着吃吧!”钟晴一点也不跟司徒月波客气。
钟旭忍无可忍一把拧住钟晴的耳朵抱歉地对司徒月波说:“你看着办吧别理这个死小子!”
看着司徒月波离开之后钟旭才悻悻地松了手钟晴揉着耳朵瘪着嘴那样子比丢丢看起来还低幼!
“过来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钟旭对钟晴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说。
“要我帮忙?”钟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顾耳朵余痛未消马上凑了上去。
钟旭也往前挪了挪对钟晴附耳道:“你帮我把许飞的钱包偷出来!”
“什么?”钟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听他怪怪地盯了钟旭老半天说:“姐你是不是穷疯了?偷别人钱包?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的钱包!!最重要的是你还唆使我这个大好青年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去你的大好青年!”钟旭一拳打在他头上愤然揪住他的衣领说道:“别忘了你小学四年纪就潜入班主任办公室偷期末考试题答案!你早就劣迹斑斑了!少跟我废话!你去不去!”
“我……去!!”对于这个姐姐下的命令钟晴的选择往往只有一种除了屈服还是屈服。
钟旭满意地松开手。为什么她突然会想到要偷许飞的钱包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刚才突然想起了那两个多嘴护士的对话一刹那的想法或许能从那钱包里查出什么端倪?!
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钟旭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靠在床上思考着…